醇亲王那里会把这些朝鲜人放在眼里,亲身带着左军就往南城压了上去。没想到雄师刚走到半路的时候,恰好就碰到往批示部逃窜的阿尔哈图。醇亲王二话不说,先让人给他绑了,筹办事情结束后再办他。
方才还温馨的虎帐,一下就变得热烈了起来。
在慌乱当中,尖兵们本能的四散逃窜,底子没法构成有效的反击,都忘了手里的家伙是能够杀人的。
醇亲王内心的肝火噌噌上升,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放箭,放箭!”崔成浩一声令下,“嗖、嗖”便有箭雨掠过,那敲击铜锣的尖兵刹时就被射成了刺猬。
醇亲王的语气明显不似刚才的峻厉,阿尔哈图的这番马屁拍的,还挺让他受用的。
现在朝鲜马队已经杀至虎帐的纵深地带,兵力已经相称分离,打击力已经较着减弱。
阿尔哈图正在帐中搂着两个朝鲜女人睡觉,此时听到内里的喧华声,还觉得是哪个兵士又喝醉了酒肇事。他一脸不舍的在朝鲜女人身上,又胡乱的摸了两把。这才悻悻的穿起衣服,对着帐外大吼了一句。
“军长,别喊了,谨慎被朝鲜人给闻声喽!”
“笑话,本王身边带着一个营的亲兵,用的上你庇护?事到现在,你还敢信口雌黄!”
他在混乱中找了半天,一看到崔成浩,便扯着嗓子冲他大喝一句。
“亲王饶命啊,亲王饶命啊!”
阿尔哈图睡觉有个风俗,就是碰到天大的事也得的等他醒后才气禀告。前次有个传令兵不懂端方,在他正和女人办事的时候闯了出来,立马就被拖出去砍了脑袋。
这时,在核心卖力监督敌情的金世轩策马赶来。
阿尔哈图在帐外大吼了一声,但是此时内里已经乱作一团,那里另有人供他使唤。
崔成浩的虎骑营练习非常有素,冲进虎帐以后见人就杀。
“来人啊,调集步队!”
浑身的热血在崔成浩的身上游走,他越杀越是气愤,身上已经溅满了清军的鲜血,好像杀神下凡普通。
阿尔哈图象是死鱼普通,被醇亲王的亲兵给提溜了上来。一见到醇亲王就跪地大声的求救,叩首如捣蒜。
齐布琛敏捷清算兵马,一起赶往南城声援,一起赶到批示部排兵布阵,庇护醇亲王的安然。
“军长,你可算醒了。出大事了,我们被朝鲜人偷袭了,兄弟们已经快顶不住了!”
现在崔成浩的马队已经冲进了虎帐,虎帐门口的两个岗哨喝酒喝大了,在睡梦里就被弓箭射死。
“将军,我们快撤吧!清军的救兵顿时就要过来了!”
南段城墙的岗哨在睡梦中,俄然被狠恶的马蹄声惊醒。刚反应过来,朝鲜马队已经从断墙处冲了出去,挥刀就冲岗哨清军的脖子上砍去。
醇亲王拉这个脸站在虎帐当中,看着被大火燃烧的营地,半天都没有言语。身边的将领没有一人敢啃气的,全都惶恐的垂着头围在一旁。
醇亲王双手紧攥,满脸杀气的只盯着阿尔哈图。
“甚么?还反了他娘了!”
奕劻当时初入东北,年青气盛,也窜改了张之洞只收编精锐的原则。不管兵士本质吵嘴,十足招出去再说。
阿尔哈图当下就点头同意,挥手就带着亲兵往城内撤去。
吴有才当然晓得这个事情,在军帐外顿脚了好半天,也不敢出来禀告。
虎骑营也当真是朝鲜为数未几的精兵,崔成浩的牛角号声刚吹响,马队便练习有素的调转马头。成群结对的向城外撤去。临走前还把清军的帐篷一个个扑灭,大火趁着夜里的风势,很快便伸展整座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