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池俄然想到了甚么:“你……该不会是想去天机阁吧?”
她忽而蹲下身子,提起了滚落在一旁的马蹄灯。
夜色深处,又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啼鸣,似哭似笑,似哀似叹。
书玉和贺子池随人流走畴昔围观。
“唔……”被钳制住的女子挣扎得更狠恶了,怎奈敌不过两厢施力,眸里垂垂透出绝望的死寂来。
格登,格登。
另一个男人放开了桎梏着少妇的手, 脚已不自发地往那女人的方向而去。
要么传闻有误,要么这个叶猫儿不简朴。
鹅蛋脸,远山眉,点朱唇,银贝齿。带牡丹纹样的贴身旗袍裹出了袅娜的身材,一双藕似的手臂半举着一个绣有牡丹图样的小圆扇。
女人悄悄一笑, 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贺子池啧啧道:“标致吧?”
贺子池答:“十七姨太太刚进张家时张警司请画师给做的小像。”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堪堪停在两个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脚边这两只瑟瑟颤栗的蝼蚁。
贺子池持续道:“当时叶猫儿赢了张警司统统的筹金,张警司从未打仗过那般赌技惊人的美人,一见钟情。”
“我道是谁在这里,本来是张警司部下的两条狗。”软软媚媚的声音像一根羽毛,直挠得两个男民气旌摇摆。
书玉收起了小像,冲他叮咛道:“清算清算,我们现在就去天机阁。”
颠仆在地的男人蜷着身子嗷嗷直叫。
这位张警司,看来也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