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是甚么?”寒生更加利诱了。
白云观,位于都城西便门外,始建于唐,名天长观,是玄门全真道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金世宗时,是当时北方玄门的最大丛林。
刘今墨回味半晌,说道:“仿佛有一种淡淡的暗香直上两侧摆布头维,令人顿生脱俗之感。”
观内后院为一个清幽雅静的花圃,名云集园,又称小蓬莱。它是由 3个天井连接而成,游廊迂回,假山环抱,花木葱茏,绿树成荫。花圃的中间为戒台和云集山房。戒台为玄门全真派传授“三坛大戒”(初真戒、中极戒和天仙戒)的坛场,云集山房为全真道状师向受戒弟子讲经说法之所。
“见笑,”刘今墨说罢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接着鼻子嗅了嗅,道,“好酒,老北京赵氏‘同泉涌’烧刀子,怕是收藏有百年了吧?”
“请。”金道长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非是外应么?金道长感到有些奇特,心念一动,遂以梅花易数之年代日时起卦,掐指一算,兑上乾下,是为“夬卦”,九二爻动。
金道长微微一笑:“刘先生只是道出了此酒的称呼与年份,可还品出些甚么味道?”
金道长想了想,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大声喊道:“两位请留步。”
现在正值傍晚,夏季里的一抹落日淡淡的洒在了花圃内,金道长盘腿在一块大青石上打坐,四下里寥寂一片。
“甚么是‘胡黄、清风’?”寒生不解的问道。
门开了,一清癯白净的老者走了出去,“咦,老道有客人啊,如何也不开灯?”说罢伸手揿动墙壁上的电门开关,屋顶的一只灯胆亮了。
那块蛛网悄无声气的从小蜜蜂的上面罩下,蛛丝粘住了蜜蜂的翅膀,惊骇万状的小蜜蜂冒死的扭动着身躯,无法却越裹越紧……
“道长,打搅了。”寒生有规矩的打着号召。
“跳大神?”寒生吓了一跳。
“嗯那,”金道长解释道,“萨满黑巫在关东乡村里传播甚广,乡间俗称‘跳大神’,崇尚‘胡黄、清风’,同贫道正宗玄门形同陌路,故极少与之来往。”
刘今墨顿了顿,接着说道:“叨教道长,可认得关东黑巫阳公?”
“道长,据我所知,民国后,关东爱新觉罗氏多数改姓金,道长是满人么?”刘今墨望着金道长的面孔说道。
刘今墨嘿嘿一笑,音如金属般的尖声叹了口气道:“我的这位小兄弟寒生乃是绝代名医,身怀起死复生之术,又有济世好生之德。当然,若无需求,刘某这就告别了,寒生,我们走。”
本身本来恐见金道长时,万一言语有所反面,打斗起来伤及寒生,故让他等待在内里,现在既已被道长发觉,只要先进屋再说了。
“公然你俩在这里!快随奴家去雍和宫,晚了就来不及了……咦,如何另有生人在此?”阴风起处,屋内鲜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齐腮的风行短发,惨白的面孔,鹰鼻素口,柳眉杏眼,颌下一粒乌黑凸起的美人痣。
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暖流攻击了都城,入夜,天空中飘下了雪花。
“到底还是做学问的,喝酒也有这么好听的诗。”寒生小声的敬佩道。
“九二,惕号,莫夜有戎,勿恤。嗯,本日深夜有小人来犯,会是甚么人呢?”金道长自语道。
金道长微微一笑,说道:“刘先生好眼力,贫道这酒乃是民国初年由紫禁城里流散出来的,先师收藏至今,算下来已近百年矣,找遍都城,恐怕也是难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