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白叟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湘西老叟,阳公和尚不远千里从关东来到湘西,为了野拂宝藏而蜗居天门山寺十年,真是难为你了。”
乾老迈的这只抓鼓,是用了一张百岁以上的老黄鼠狼的腹部皮缝制的,野狼皮鞭敲上去,鬼谷洞里这些从未见过世面的白毛岩鼠天然接受不住引诱,纷繁起舞。
石厅的一侧有一个青石台,石台之上盘腿坐着一个银发白须白叟,竟然一丝不挂,胯间生有尺许长的红色阴毛,披垂在膝盖上,浑身皮肤极白,连浅处青色的血管都历历在目。
“我们不做甚么,而是有人想要。”阳公老衲说道。
乾老迈左手持野萨满的黄皮子抓鼓,右手持野狼皮拧成的鼓鞭,那是萨满巫师的神器;兑二的兵器是两根尺余长的兽骨,白森森的透着诡异;离三手里握着一把枣红色木质的弹弓,弓弦用的是梅花鹿的脚筋,**的上身斜背着一个小鹿皮袋,内里是独门秘制的毒泥丸;震四手持青玄色的袖珍弩弓,左臂戴着臂套,内里插稀有十根淬有剧毒的青幽幽的小木箭;巽五持一把泛青光带红色血线的尺余长的弯刀,传闻是当年多尔衮的佩刀,夜间以血豢养之,曾斩杀汉人无数。
湘西老叟安静的说道:“老叟还想问明一件事。”
前面不远的石阶拐角处,也有五六只一样大的白毛老鼠蹲坐成了一排,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拂晓前的暗夜,阳公老衲带着乾老迈、兑2、离3、震四和巽五五个门徒来到了浓雾覆盖下的月湖边。
阳公老衲道:“不错,木匣里的藏宝图的确是假的,但是终究线索还是引向了天门山鬼谷洞。”
阳公老衲听罢点点头,说道:“嗯,公然有中原仁义之风,至于阳公老衲人的来源说给你听也无妨,关东黄龙府,老叟可否听闻?”
门徒们站成了一排,神情庄严,本该当另有坎6、艮七和坤八,但是他们已经都不在了,他们分属于镶蓝、镶黄和正黄三旗。
湘西老叟点头道:“不错,就在这里。”
最后他们终究走到了石阶的绝顶,那边有一个石门敞开着,内里透出油灯光来。
乾老迈指了指岩壁上的石阶,阳公老衲点了点头,一挥手,震四一马抢先,踏上了石阶,右手取出一支青幽幽的小箭,装在了弩弓之上,然后蹑手蹑脚的向上攀去,其别人随后跟上。
震四瞅准机会,“嘭嘭嘭”数脚,将这几只精力恍忽的岩鼠悉数踢落石阶下,摔死在溶洞底下的石地上。
就在现在,石门内传来降落而浑厚的声音:“关东阳公老衲既然来了,竟不敢出去么?老叟已经等你多时了。”
“嗖”的又是一声,身后的离三射出一弹弓,剧毒的黄泥丸竟然从一只巨鼠的眼睛里撞了出来,破裂的眼构造四周飞溅,那鼠马上倒地身亡。别的的三四只老鼠愣了愣神,俄然“吱吱”的吼怒了两声,呼的一起扑了过来。
“咚咚”,身后响起了轻微的鼓点声,几只老鼠蓦地间站住了,踌躇了一下,随即跟着鼓点一齐摇摆起家子来,巨大的鼠头拥戴着节拍而摆动着……
湘西老叟长叹道:“野拂宝藏300年来,不知有多少清廷鹰犬和江湖豪杰命丧天门山,但是得了宝藏又如何呢?当今满汉早已融为一体,莫非说你们还要规复大清不成?”
“以是,十年前,我潜入了天门山寺,杀了寺中独一的老衲,冒充守寺和尚,为了完成前辈遗言,苦寻十年,明天终究如愿以偿了,可慰前辈在天之灵了。”阳公老衲语气苦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