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运气到此为止,第三场他抽中一种少见的乐器――埙(xun)。
那人听到掌声,转头看了看,见是一名穿着浅显的陌生少年,便有转过甚去。
戚夙容仅仅花了半柱香的时候便完成了这副画,落款:一枝独秀。
“好!”考官悄悄击掌,眼中透着赏识。
戚夙容拿起埙,对东陵君笑道:“汝之所短,一定非别人所长。”
琴棋书画不在科举测验科目内,故而学子们的参赛热忱并不高。
“竟然来了,怎能不战而逃?”东陵君挑眉道,“你看着眼熟得很,不知是哪座书院的学子?”
“鄙人英书阁卓凡。”
走出画室,耳边传来一阵动听的笛音,戚夙容循声走去,站在走廊,悄悄聆听。
戚夙容笑了笑,徐行踱到正堂前,对考官施礼道:“费事先生了,鄙人想参赛。”
戚夙容善于写三种字体,一种为颜体,一种为柳体,另有一种则是徒弟所教的秦体。
“英书阁也有懂曲乐之人吗?”东陵君一脸惊奇道,“真是失敬,失敬。”
那人拿着埙,神采发白,游移半晌,终究还是放弃了这场进级赛。
说完,也不再理睬戚夙容,兀自走开。
她循名誉去,只见书室中,一名白发老者正坐在堂中笑吟吟地看着她。
戚夙容也不辩白,在考官的表示下持续抽签。
考官斜了他一眼,略有些不悦,暗想即便这位小少年放弃前面两场吹奏,此次头名也非给他不成。
这是说她没但愿得分了吗?戚夙容纠结望着老者的背影,目光落在正堂上方那块名牌上――翰林学士古胤。
戚夙容来到琴棋书画的赛场,此处罚隔四间号房,参赛者不过寥寥三十几人,比赛端方也与其他分歧,只要前两名才有得分,别离为两分和一分。
“哼,一场能看出甚么技艺?有本领连过三场。”
“嗯,你能够走了。”老者朝戚夙容摆摆手,随便道,“书法的分可不好拿,你再去隔壁画室碰碰运气吧。”
“哈哈,起码在琴比上,还无人能赛过我东陵君。”他抬起下巴,环顾一周,挑衅道,“你们何人敢上来一试?”
画以“小景”为题,范围比较广,可随便阐扬。
她平时多写颜体,特别环境则用柳体。刚才写诗,她用的便是柳体。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宋・王安石《梅花》)
戚夙容徐行走畴昔,朝老者行了施礼。
东陵君笑声歇止。
“请。”考官对这名誉度不俗的少年很有好感。安闲自如,礼数全面,举止投足间皆透着大师风采。
戚夙容想,刚才写了一个咏梅诗,那就画梅吧。
考官点点头,写上她的名字,表示她抽签。
戚夙容过来旁观时,棋室内仅仅设了三局,最快的一局才到中场。
东陵君神采丢脸,忿忿地盯着戚夙容,哼道:“不过才一场罢了。”
当真看了半晌,戚夙容对几位棋士的棋艺有了大抵的估计,介于三段到五段之间,属于中低阶程度。
此言一出,世人的目光皆朝门口望去。
棋试首要象棋和围棋,有一名主考官和四位棋士评审,参赛者先与四位棋士下,遵循胜负场数评分。固然最多只要四场,但耗时颇久。
想到此处,她拿起宣纸,筹算收进本身的袖子中,谁知才折到一半便被人抽走了。
戚夙容笑了笑,起家朝他行了一礼,朝隔壁画室走去。
四周几人脸上立即暴露镇静之色,但愿这少年能替他们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