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瞥见那人,霎那间有丝怔忪,仿佛似曾了解,初升的阳光勾画出他颀长英挺的表面,温静淡和的笑容让人没出处地心生暖意。
沈至公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大跳,听了这话不由哈哈大笑,道:“女人利落!”随即手一扬,一纸合约平铺桌上,桂子早已备好了笔墨,罗泰将兔毫朱笔谨慎感染上墨汁,双手递于他手中。
叶白!
受了表扬的白露愈发欢畅,亲身将羊毫重新蘸足了墨,交到沈至公子手里。
白露半眯着眼睛,仰脸看向紧闭的店铺大门,一抹笑容在脸上越开越大,最后她哈哈大笑出声,不顾路人惊奇目光,大庭广众之动手舞足蹈,大喊着:
“我有饭店了,从明天开端,我白露也是老板了!――”声嘶力竭喊了一通,一把抱起卿羽转了一圈,哈哈笑着,“我有酒楼了,我白家的酒楼,毛毛,你高不欢畅?”
正值人间蒲月,暖阳自富强枝叶间大片大片落下,他苗条的手指不紧不慢划过书册,一字一句念得细心,偶有东风忽过,扬起他墨玉般的长发,有种温静的美。
白露大喜,“砰”的一声将荷包子砸在桌子正中间:“定金三十两,月租十五两,这是半年的,整整一百二十两,分文不差,您数数。”
白露一样偏着脑袋对着那俩字艰巨地揣摩了半天,食指落在第一个字上:“沈?”
沈至公子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点头拥戴道:“是,路女人笔法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非常萧洒。”
沈至公子彬彬有礼地接过,笔尖搁置于白露名字上侧,刷刷勾了几笔,笔落字成,清隽有力。
罗泰摸了摸下巴:“公子的意义是……”
“二位女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