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清平调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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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她甚么?你觉得你那点低劣的把戏我看不出来吗?”他步步向她逼近,减轻了语气,“卿羽的为人是甚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她光亮磊落心机开阔,歪曲谗谄之事最是不齿,你觉得大家都如你这般口蜜腹剑蛇蝎心肠么?若非我顾及姜荆,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卿羽望他一眼,鄙夷而笑:“莫非林大将军不晓得有句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么?”

这日,天大寒,砚冰坚,她独立回廊,一袭单衣对夕阳,无语沉寂。空旷的廊子里响起脚步声,心底蓦地出现一丝欣喜,她赶紧转过身,在看到林乘南的面庞时,微微有些绝望。

在行宫的这些光阴,除了刚开端沈云珩日日过来看望,垂垂地,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算来已有四五日没见着他了。以往每次他来,为了不让氛围变得僵,她死力网罗着说辞,但那样笨拙生涩的演出只换来他眼底的淡然,其成果是氛围反倒越让人不安。

“为满足一己之私就不择手腕,现在你的目标达到了,”他终究看她一眼,那样冷酷而怨毒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惊骇,他盯着姜玉逼她后退一步,“卿羽走了,你对劲了?”

“易云关一别,一晃已是一载不足,不知公主可否想过本将,本将但是日日都将公主放在心上呢!”林乘南行至跟前,好久等不到她的回应,懒懒一笑,极尽邪魅,“公主如何不说话,莫不是与本将久别相逢,喜难自胜,没法以言语描述了?”

是他负她在先,又有何颜面再强行绑她在身边,莫非带给她的痛苦还不敷多么?大师父说得对,天下广漠,她不该被囚在这里。但为了他,她却甘心画地为牢,再也看不见内里夸姣的风景。

当初攻打固若金汤的易云关的时候,她被林乘南掳走,尚能在伶仃无援的环境下暗害对抗战略,终究扳回局面,大获全胜。但现在一座信安城却让她无从动手了。固然周顾的作为狠狠伤害了她,他们之间的豪情在他当日做出决定的一刹时分崩离析,但她自问并未是以而减弱半分要帮手他的决计。

当夜他闲坐至天亮,脑海里想的全数是畴昔与她经历的各种,更深漏长,油尽灯枯之时,他好像醍醐灌顶,发疯般地冲出营帐去找她,东方隐现鱼肚白,远处的群山氤氲着薄薄的雾岚,大师父安静地奉告他,卿羽走了,早在天未亮时便已解缆,约莫现在已过了信安城。

周顾停下步子,黑暗里的面孔有着说不出的冷然,连同说出的话都冷硬似铁:“你方才问在我内心是否一文不值,我奉告你,岂止是一文不值,的确是恨不能杀之。但若就此杀了你,我还嫌脏了手,你最好循分着些,若再出状况,我甘愿舍弃姜荆,也不会饶你。”

过后只要一想起她孤寂哀痛的背影,他的心就不成停止地疼,但当时他已经没法开口挽留。

她一向被他逼退到矗立的云柱旁,心虚地望着他阴鸷的眼神,只感受浑身生硬,她真怕他会将本身杀死。

但比拟之下周顾一方却并不占上风,常常想到迫在眉睫的战事,卿羽寝息食难安。完成复位大业,是师父们连同前陈忠臣的毕生心血,亦是周顾在这世上的独一任务,如果失利……那成果她想都不敢想。

最后一颗烟花炸开,五颜六色的丝线四周飘散,氛围里浮动着炊火余香,没有星月的夜空冷寂的像个黑洞。他回身欲走,姜玉拦住他,目光戚戚然:“殿下就一刻也不肯与我多待么?”

但这么多人这么久的尽力,就要止步于信安城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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