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本身酒量就不好,哪怕这些果酒的度数不高,喝上几杯就会感觉头晕晕的,以己度人,她就更不敢放开手脚的让这些格格们喝了,以是哪怕是几个小丫头都是兴趣很足的模样,她也只是命人取来两壶果酒罢了。
行了,我瞧着二格格是个慎重的,我们还是上楼听戏吧。”舒穆禄氏出嫁前就是伊尔根觉罗氏的闺中老友,两人虽说这几年走动得少了些,干系倒是不错,她不爱听白氏背后里落伊尔根觉罗氏的脸面,轻声解释了句,笑着扶起宗老福晋就往二楼走去。
白氏心下不快的拧眉,狠狠咬了咬牙。
“怠慢大师伙儿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快请随我往花圃里用饭吧,下晌就留在东厅那边听戏,我特地从南边请了三个梨园子,能登台露脸的都是成名好久的名角……”一进门,她就满脸抱愧地对着几位长辈女眷点了点头,又客气了两句,这才对着尔芙使了个眼色,号召着大师伙儿往花圃里走。
“那就费事伊尔根觉罗福晋了。”白氏也不客气,点头答道。
伊尔根觉罗氏的额娘西林觉罗氏和凌柱直系长辈女眷坐在上首主桌作陪,伊尔根觉罗氏则是陪着平辈的那些个女眷,尔芙作为新嫁娘,直接去了水上凉亭,号召着各府过来添妆的未嫁格格们,倒是也能摆设得开。
伊尔根觉罗氏见状,暗道:白氏真是太不晓得分寸,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家,连这点涵养哑忍都没有,不过她就喜好和这路人打交道,欢畅不欢畅的都挂在脸上,不需求操心去猜她们的心机,比起和那些个心机深沉的人在一块打交道,这活计太轻松了。
“嗐,享用是享用了,但是我这内心头也是委曲,要不是老爷子领着我们老爷整日就研讨这些个吃苦的事,我们老爷也不会这些年都窝在四品典仪的位置上,反倒是你家大阿哥,真有出息,才一入仕就在万岁爷跟前露脸,我传闻他年前还特地上奏疏为你请封,虽说不过才是六品安人,不过也是大丧事呢!”伊尔根觉罗氏是个很会谈天的人,固然她晓得白氏家里头的几个阿哥都是旁人所出,却也晓得这位大阿哥待白氏极孝敬,常常被白氏挂在嘴边上,以是她就借着这个由头说了起来。
不过尔芙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要晓得在清朝选秀轨制下,这各府未嫁格格都是高贵的主,也都是一碰就碎的瓷器,万一谁在凌柱府上喝多了闹出甚么不好的事情,那人家家里头哪能等闲就翻篇揭过,满人家的女人到了年龄是都要进宫备选的,这选秀初检的时候被发明身子不洁净,那阖府长幼都是要跟着不利的。
没有太多机遇打仗酒精饮料的小丫头们,此时都是满脸绯红的有了几分醉意的模样,她怕小丫头耐不住酒力醉倒,忙让人撤了席面,摆上蜜饯、干果等小零嘴儿,又命人奉上醒酒的浓茶,亲眼瞧着没人都喝下了一大碗,这才小小松了口气,捧着冰镇过的橙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同桌的小女人们谈笑着,等着东厅里的那些女眷散席。
“你这是说的那里话,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不住你,没有管束好下人,闹出这类偷东西的丑事来,还要费事蕙儿你多多担待些,我这就让人下去查,不管是谁拿了这东西,我毫不会轻饶。”尔芙轻抚蕙儿的后背,叮咛诗情取来热水、洁净帕子等物服侍着她洗漱,回身就往外走去。
“你别急,这里里外外的人都在这里,我们让人好好找找。”尔芙瞧着哭得如同泪人似的蕙儿,很有些脑大的皱紧了眉头,轻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