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个儿的额娘李氏,本来她和李氏的豪情就不是那么深厚,现在更无所谓了。
“把我特地让你清算起来的话本子找出来,我一会儿要看!”尔芙还真是做惯了甩手掌柜的,丢下筷子,随口叮咛一句,便又一次在房间里绕起了圈圈。
她之以是要表示得如此不在乎,也是不想茉雅琦拿捏、端着罢了。
这边儿尔芙过得有多萧洒,府里就有多么得风起云涌。
“我又该如何信赖你呢?”既然李娉婷都看出自个儿动心了,茉雅琦也不再假装,她端起茶盏,微抿一口,强忍着晕眩感受,哑着嗓子问道。
比及有些单调的饭菜摆了桌,走得脑门挂汗的尔芙就哀嚎起来了。
她想,或许和李娉婷联手,恰是她重获四爷欢心的好机遇!
比及尔芙一行人到别院的时候,这屋里屋外的,半点灰尘都不见了。
暖暖的烛光洒下,尔芙有些不适应地眯眯眼儿,随即就趿拉着鞋子,分开了被窝。
她晓得主子今个儿过来,早早就让小丫头替自个儿找出洁净利索的袍服换好,喝过药就靠着软枕,巴盼望着房门口的方向,一瞧见尔芙进门,更是挣扎着要下地给尔芙存候,要不是尔芙反应快,怜儿都将近折腾到地上了,她恐怕怜儿不放心将养,用心板着脸经验道:“好好躺着,你这身上的伤不轻,本福晋花了好多药材才保住你的小命,你可得好好养着,不然本福晋这钱就白花了,本福晋还等着从你的月例里把银子都扣返来呢!”
“这个给你,这就是我给你下药的证据。
该赏得赏……
半晌工夫,偏房那边洗漱好就要安息的洪嬷嬷闻声,趿拉着鞋子就跑了过来,忙问道:“到底如何回事,和我细心说说,这好好的,格格如何会俄然晕倒呢!”说完,她就直接回身叮咛菊香着管事嬷嬷去安排请太医的事儿了。
怜儿还要分辩,尔芙直接摆摆手,命小丫头将炭炉上温着的药罐取了过来,亲身盯着她吃过药,又让跟着她一块从府里过来的胡太医替怜儿诊过脉,肯定怜儿的身材在垂垂病愈中,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笑吟吟地和怜儿说闲话。
方才喝过的药茶已经见效了……还不等她再多说两句,便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不过她还是闲不住,她总不成能忘记自个儿过来的本来目标,号召着诗兰将清算行李的差事交给随行过来服侍的玟慧等人卖力,边说边往外走去:“走吧,我们去前面瞧瞧怜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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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漫步消食,这也是早就养成风俗的事儿了。
房间里,茉雅琦和李娉婷对坐在圆桌两侧,从这个表妹进府,她就没有细心看过李娉婷这个表妹,一来是因为她是生来高贵的亲王格格,再不济都能被封个县主嫁出去,好运些,一个和硕公主都是跑不掉的;二来李娉婷是庶女,别看茉雅琦也是庶女,但是她倒是最在乎嫡庶,见李娉婷一个庶女做本身的大伴,连和李娉婷说几句话的设法都没有了,直到明天,她才发明她这个表妹李娉婷真美、真文雅、真端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透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再细心瞧瞧,好似另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娇媚和魅惑。
李娉婷哭哭啼啼地抹着泪,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将茉雅琦晕倒的原委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