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大哥直郡王就好似脑袋里装了浆糊似的,竟然在无缘储位以后,一门心机推起了老八,乃至不吝将动机动到了命理、神鬼之说上。
对于四爷提示的事,她倒是并不担忧,她固然嘴上不说,但是她内心明白,她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是四爷安排过来的人,再加上那新来的两个大丫环――玉静、玉檀,一身做派比福晋身边的丫环还要端秀,想必也是出身不俗的外务府大宫女了。
这会儿朝上的事情更加乱了,他没有太多的精力盯着府里的事情。而乌拉那拉氏的精力又多有不济,不免有力所不逮的处所,他是真不放心这个行事随心的妮子。
“苏培盛,出去瞧瞧,到底出了甚么事情,竟然这么没端方!”四爷一把就摔了筷子,厉声喝斥道。
饿着肚子走进了东小院的院门,尔芙就闻声了一阵刺耳的哭声,再看看院子里丫环那如丧考般的神采,只感觉面前一黑,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那王格格的死,也并不是她做下的事情。
“李氏,弘昀阿哥方才喝过药睡下,你这般大吵大闹的是要让他睡不平稳吗?”见到尔芙窘态,乌拉那拉氏立马就睁大了双眸,一甩手中的念珠,跟着那珠子碰撞的清脆动静,低声喝道。
四爷抓着尔芙的手,扯到了身边,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抹弧度,点着尔芙的鼻尖,低声说道:“看过了那俩兄弟,但是高兴了?”
“好!”尔芙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起家答道。
“嗯嗯嗯……”尔芙连连点头,扯着锦被,揽着四爷窄细,尽是力量的腰肢,闭着双眸进了好梦。
妾身之前就曾人提及新月湖那些个腌渍事,但是妾身想着鬼神之说怪诞无稽,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乃至还曾经与福晋筹议要抓几个嚼舌根的仆妇赶出去。
“主子,稳住!”玉静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尔芙,低声道。
“你这是如何了?”尔芙揉着酸涩的双眸,有些含混的扯了扯攥着拳头、咬紧牙关的四爷,低声问道。
这边尔芙刚拆了头发,想要再小睡一会儿,便瞧见四爷已经顶着细如牛毛的雨点子进了房门。
难不成李氏信奉鬼神之说,感觉弘昀吃惊过分的模样是被王格格所害?
只是却不想妾身的美意成为了吾儿苦痛的开端。
四爷的声音里尽是不耐烦,那冷得都带冰碴子了,吓得苏培盛双腿一软,暗骂内里那喧华不休的人没眼色,却不得被挤出了一抹苦笑,矮着身子往外走去。
比拟于康熙爷子嗣浩繁,四爷膝下还甚是薄弱,即便是个格格,四爷也是当眸子子似的盯着呢!
别说本就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尔芙。即便是心烦意乱的四爷,这会儿也不由一丝困意袭上心头,怀里又有软玉暗香的暖着,便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甩在了脑后,双眸微阖,放缓呼吸的进入了梦境。
方桌另一侧则是从西小院仓促赶来的四爷,身上还是只穿戴中衣,内里裹着披风,发辫有些狼藉,并且苏培盛正一脸哀怨不幸的窝在门边,那副德行就跟被遭人抛弃的小植物似的。
外人皆道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但是四爷却感觉他真是太油滑了,油滑得让人都挑不出他的缺点,乃至就没有人说过他不好的,越是如许,四爷越感觉此人不成信。
许是苏培盛的眼神过分直白,亦或是四爷的表情好笑着揽了揽尔芙的肩头,指着就差颤抖抖的苏培盛,叮咛玉涵给苏培盛也送一碗热姜茶驱寒,又让他去茶馆里清理清理。免得一向穿戴湿袍子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