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僻清的过了一个多时候,上首猖獗往肚子里倒酒那位,一摆手丢了句“身子乏了”,便将这交泰殿里的世人丢在了远处,单独领着魏珠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
我这还没说你两句,你倒是委曲上了,哭哭啼啼的像个甚么模样,要不是想着你我当年一同在阿哥所做事的情分上,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
“你也别哭了,既然晓得想靠着幼年的情分出去,那就从速好好拾辍拾辍,也免得朱紫一瞧见你这脸就火大,我也趁着毓秀姑姑没返来的时候,从速把你塞进随娘娘去交泰殿的随行职员里去!”韩嬷嬷看了眼含泪凝睇她的小巧,从袖口里取出了一盒子上好的官粉,塞到了小巧的手里,低声叮咛着。
小巧捏着那景泰蓝的小瓷盒,脸上暴露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她只奉告了这韩姐姐一部分究竟罢了。
那些一样随行服侍的宫人看着她经心打扮过的容颜。一时候都纷繁愣神了。
几个十七八岁的大宫女颠末时,瞧着她那搔首弄姿的做派,只当她是异想天开想爬龙床的丑小鸭,不屑的啐了口唾沫,连个鄙夷的眼神都懒得对她抛,跟着永和宫的原套班底进了殿门,快步走到了在偏殿歇着的几位福晋跟前。
只是她不过是个自小进宫的小女子罢了,一无学问二无脑瓜,即便手里存了百八十两银子。那也不过就是勉强能让她活到老罢了。
“许是被那宫女的打扮惊着了吧!
还未进正殿,小巧谨慎翼翼的缩在了一角暗影中,恐怕惹人重视,被人猜想出她的险恶用心。
韩嬷嬷望着那四四方方的一角天,真找到了一种娘娘嘴里所说的被关进笼子的感受,想着她家里那些糟苦衷,对着面前红着眼睛奉迎的小巧,倒是也就多了些怜悯,终究点了点头。同意了小巧的要求。
说完,那大宫女就扭捏的笑了笑,似是想再争夺个一两分的怜悯分。
要不是不久前撞见了那人望着阿哥所怀想的眼神,她还真有些不敢去见那人,把脑筋动到他的头上去。
如果不是有这事出了,她还真不必然会想着见见那人。
她和小巧的年事相称,只是她是早早就死了心,自打八岁进宫服侍,一起从小宫女爬到大宫女的位置上,她固然存够了出宫要贡献管事的银子,但是她的老子娘却早就死了个精光,家中剩下的小兄弟。更是对她没有一丁点印象。
尔芙闻声才蓦地回神,有些不美意义的暴露了一道内疚的笑容,微微点头,跟着那小巧的脚步往前走去。
东西送出去,韩嬷嬷由不得心疼的咧了咧嘴。
还是是等着各宫宫妃领着儿媳妇参加,一袭常服的康熙老爷子才领着一众儿子进了交泰殿,看都不看一眼拿腔拿调施礼问安的众妃和儿媳,只是望着殿中一角入迷,好一会儿才回神落座、叫起。
一样是包衣出身,一样的家里困难。但是府外却有她老子娘为她定下的一个男人等着她出去呢。
说完,还似是担忧心眼实诚的十三福晋不懂的对着上首空着的鎏金宝座抬了抬下巴。
至于她嫂子替她存的银钱,那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的一部分罢了。
……
前几年听讨情郎阔别都城,另娶旁人家的女人,她更是策划着如何给那薄情郎一个狠狠的耳光。
“真是个傻的,这宫里那个不晓得那位对已过世的元后的豪情,如许的日子别说是个搔首弄姿的宫人,即便是那些个恩宠正盛的妃子们都见不到那为呢!”十三福晋只是不善心机,却并不是个浑浑噩噩的人,对于这宫里的前尘旧事,那也晓得的很多,听老十四家的说完,便笑着摆了摆手,轻声嘀咕两句,便不再说那宫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