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配房世人的愁眉不展,西配房里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这一夜仿佛平平无奇的畴昔了,四爷和太子爷各怀苦衷的进入了梦境,只要还没有混进九龙夺嫡阵营中的十三爷,睡得格外的安稳,模糊可见嘴角微微勾起,怕是想起了在府中安胎的侧福晋瓜尔佳氏,也想起了他即将要成为一个阿玛了吧!
胡太医顺着四爷的眼神,瞧向了外头缩脖子缩腿睡着的梁九功,微微点了点头,便背着药箱往外头走去,留下四爷和康熙爷在西配房里歇着。
别的乌拉尔还问出了前些日子便有一伙人来这里借宿过,瞧着打扮和举止,倒是有些像外埠过来的跑商客,听口音有些像是北边来的。
“大师伙儿都散了吧,这大半夜的折腾这么长时候!”老夫快走两步,穿过了人群,对着大师伙儿摆了摆手,朗声说道。
四爷一把扯下了身上已经狼籍的不像模样的中衣,看着血肉恍惚的右臂,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一眼就瞄到了墙角摆着的洗脸架,神情略微轻松了些,取过了打湿的帕子谨慎翼翼的擦动手臂上的伤口,一不留意却扯痛了后背上的伤口。
四爷方才在火场里窜了好几圈,这会儿肺还是很不舒畅,瞧着太子想和那老夫说些话,对着太子使了个眼色,便往劈面的西配房走去。
康熙爷高坐在马背上,瞧着越来越近的马队,略微清算了下身上的衣袍,脸上含笑的超出了太子等人的马匹,来到了最前头。R1152
黄老夫想着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忧愁如何措置的时候,村庄里来了一对老伉俪,想要买下老夫这所新盖没两年的院子,别的还将背面空着的一个院子也租了下来。
康熙爷拍了拍四爷的肩膀头,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和怠倦的说道:“好好坐着,你这背上的伤比前头的可严峻多了!”
苏培盛矮了矮身子,瞧了眼外头在忙着的几个侍卫,轻声提及了方才东配房里产生的事情。
“将这事当作不测吧,你也去那头奉告太子他们一声吧,免得他们担忧的睡不平稳吧!”康熙爷指了指劈面模糊能看到的几兄弟的拍照,沉声说道。
说着,四爷就不管康熙爷是不是同意了,披着那件又破又烂的中衣,忙冲出了房间,喜冲冲的往在劈面东配房和本地老夫说话的二哥和十三弟那冲去。
刚一进门,四爷便瞧见太医正在给康熙爷施针,脚下步子不由的放轻了几分,温馨的站在了一旁,悄悄的看着胡太医将银针等东西都收回了药箱子里,这才来到了炕边,瞧着面色仍然很丢脸的康熙爷,有些担忧的轻声问道:“胡太医,皇阿玛并没有被火伤到,为甚么还没醒来!”
“朕前些日子分开仪仗的时候,曾经往京中发过一道密折。朕担忧京中民气不安,恐生异端,便将这临时监国的差事,交给了正在京中的大阿哥直郡王,但是现在出了这事,朕真是忍不住去不思疑他!”康熙爷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低声说道。
乌拉尔艰巨的吞了吞口水,敏捷的打了个千儿,便往外头退去,遵循康熙爷的叮咛,来到了东配房里,将康熙爷的决定奉告给了三位爷,便仓促分开了东配房,往正在院子里休整的侍卫堆走去。
只是经历过一场突如其来的火警的康熙爷等人都已经进步了防备,固然留下了那人家送来的东西,但是几位主子爷却并没有吃用,反而啃起了硬邦邦的饼子,吃着干巴巴的肉干等东西,便如许仓促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