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培盛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叠折的平整的纸,送到了尔芙面前。
粉彩的长颈瓶、天球瓶、双耳瓶换下了一流水的青花缠枝纹的花瓶,插上了外头开的正艳的月季花,博古架上的犀牛角的雕镂,象牙雕的花草瓶,换成了白玉雕的山子、吊链香炉等摆件。
五张大字写完,尔芙擦了擦手上的墨渍,重新拿过了一条洁净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正在摆饭的玉冰,笑着将团成了团的帕子丢给了玉清,便大步走到了堂屋上,随便的坐在了桌前。
东方方才暴露一线鱼肚白,尔芙就坐上了去驱逐圣驾的小轿。所幸尔芙是女眷,还不需求出城迎驾,只要在行宫外头的等着就是了,但是这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也不是尔芙身娇肉贵,而是这身行头不轻,再加上这让人不舒畅的花盆底,这一站就要一两个时候啥么的,的确就是受刑普通。
尔芙想到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看着摆布有些小别扭的处所,也没有再踌躇,叫了玉清将随行带来的那几个装着行李、摆件的箱子顺次翻开,拿出了常日用惯了的锦缎被褥,换下了王家筹办的极新被褥,连本来挂在床上的暗红色绣百子千孙的床帐,也被尔芙支令人弄了下来。
几人相互见礼,便跟着行宫里留守的寺人,往给她们临时安息的处所走去。
这模样的小主,又如何能为他们这些寺人们谋前程呢,他们这也就是病急乱投医了,要说尔芙固然身份够了,但是她可不是个傻子,这从行宫要人,她得胆量多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