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朱卿卿气得跳脚，跑上去要把箱子抢出来，“你干吗啊？你是傻子吗？”
“偶然候，眼睛和手会欺哄人，但是内心不会哄人。卿卿，你我熟谙很多年了，你应当比谁都更清楚你的内心，它对你是最虔诚的，它不会骗你，我说得再多，做得再多，都比不过它奉告你一句话。那么，你仔谛听听，它在和你说甚么？”梁凤歌半垂了眼看着朱卿卿，少女的黑发比他见过的最斑斓的黑缎还要光滑乌亮，肌肤是象牙白的，细瓷一样的精美得空，那双和猫一样的又圆又黑又亮的眼睛现在紧紧闭着，长而稠密的睫毛悄悄颤抖，就像牡丹的花蕊一样标致。
梁凤歌冷冷隧道：“朱卿卿，做人不要太无耻，你仗着的不就是我喜好你么？仗着的不就是晓得我不会把你如何样么？不然你敢？”
梁凤歌猛地拽住她的手，扯着她大步往外走。内里下着大雪，道上已经堆了近三寸厚的雪，一踩就是一个深深的足迹，上面却未冻得健壮，结着薄薄的冰，朱卿卿被他扯得踉跄而行，几次不得不紧紧拽住他的胳膊才没有滑倒，她出来时只穿了家常的棉鞋，很快就被雪水渗入了，便大声喊了起来，和他扭着：“梁凤歌，你这个疯子，你变心也太快了吧。”
梁凤歌微微有些讶异，却站住了不动，乃至见她踮着脚有些吃力，便低下头来姑息她。朱卿卿就像触摸最敬爱最娇贵的宝贵丝绸一样的，冰冷柔滑的指尖轻巧细心当真地从他的发际线开端，再细细摸过他的双眉，划过他的鼻端，最后停在他的唇上，来回摩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