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阿绣,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刘子固面色惨白,似醒未醒地看着花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堕入昏倒。
“是不是她爹将她另许人家?她在那里?我能够求姚老爷,让他再给我一次机遇的!”
但他的目光却停在高公子脚踝上的抓痕上,如有所思。
花月伸了个懒腰,却俄然鼻子一动,似闻到了甚么气味。
“卓道长,我儿真是被邪祟所迷吗?”高老爷谨慎地问。
“这我就不晓得了,他们是连夜搬走的,不知是不是有急事……”邻居连连点头。
1、
花月摇了点头,故作茫然地看着他。
待她赶到,只见瀑布下一道血线顺水而流,那里另有刘子固的人影?她再也顾不上甚么,一头跳入瀑布中,在河中搜索。
一阵风吹过,水波泛动,那里另有阿绣的影子。刘子固却像是看入了迷,大声喊着阿绣的名字,纵身一跃,向着阿绣消逝的处所跳了下去。只见他在水中挣扎了几番,最后渐渐落空了踪迹。
此时的花月正在林中闲逛,一只奸刁的小山雀飞到了她的手边,那是前一天她派出去盯着刘子固的“小八卦”。
高公子被她的话惊得一愣,仿佛惊奇于她竟然不这么想。
“这铺子关门十来天了,姚家大小全搬走啦。”邻居美意肠奉告他。
“自从那天从山上返来,就一病不起,不断造恶梦……”高夫人抽泣着向卓云倾诉,“必然是阿谁来路不明的女子,不知是妖是鬼,把我儿的灵魂勾了……”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花月正坐在树上逗弄一只雀妖,听到刘子固的叫声,长长感喟了一声。
“她不是不想见你,而是见不了你……”花月踌躇地说,有些不忍心骗他,“在你分开后,阿绣就病逝了,姚老爷将她带回故乡安葬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花月猎奇地问他。
“刘公子。”她悄悄拍了拍惶恐的刘子固。
“花月,我对你是至心的!我为了你回绝了姚家的婚事,爹娘怕我因豪情荒废了闲事,对我要求更加严格。我只要用心打理酒楼,才气给你幸运的日子。”高公子仓猝辩白,柔声安抚花月,“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如何会俄然搬场?又搬到了那里去了?”刘子固的心直往下沉。
刘子固来到他跟阿绣昔日约会的山中小屋,朝着空荡荡的房间中叫着阿绣的名字。但哪有人答复他,只要覆信在空寂的山谷中回荡。
花月已明白统统,目光变得妖媚,拿起叶子当飞镖直插向大树树干。树干上的五官立即退去,藤蔓也松开了高公子。
“看来是我目炫看错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归去了……”高公子说罢,仓促拜别,连背影都透着惊骇。
月色当空,星光闪动。
刘子固缓缓分开,神采恍忽,时有路人撞上了他,他也不感觉痛。如此在街上浪荡了一会儿,他俄然扔下礼品,发足向小镇外的山中奔去。
他走到一半,俄然一个趔趄,差点颠仆在地。花月仓猝上前扶住他,要他去小屋中歇息半晌,但刘子固却甩开了她的手,寂然拜别。
他随即施法,在高公子额上一点,不断地颤抖着说胡话的高公子立即温馨了下来。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羡河梁?”他望着水中倒影中形单影只的本身,苦涩一笑,“阿绣,子固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