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他甚么时候被两个孩子牵着鼻子走了?
谁知曾荣听了这话,顿时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是吧?皇上,您是皇上,如何能向下官讨要回礼?自古只听闻皇上给下人红封的,哪有下人给皇上红封?”
另有这一刻,看着这两人的笑容,他竟然说不出责备的话来,相反,他还特地留在这,为的就是替两个孩子讳饰一二。
这也过分度了吧?
“我呢?我的新年礼品呢?”朱恒不乐意了,问道。
这一幕和下午朱恒在曾荣进门后没多久俄然主动呈现联络在一起,世人总觉怪怪的。
就像方才在慈宁宫的大殿上,他也没多想,就是看着朱恒坐在轮椅上,想着着这孩子这些年受的委曲,他不由自主地就走畴昔把他抱起来。
“好吧,您是皇上,您说了算,下官明儿一早把东西送到上书房,包管是镇邪祟的上品。”曾荣应了下来。
另有,这丫头随口说出来的话虽似混闹,可混闹中却总能包含着浅近的事理,很轻易打动别人。
想到这,朱旭也生出了几分玩性,向曾荣伸手道:“丫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朕给你压岁的红封了,你是否也该回赠朕一点甚么?朕也想镇镇邪祟,坏的留在本年,好的带去来岁。”
这丫头仿佛有一种魔力,跟她相处时候长了就会受她影响,这不,他也变傻兮兮了,目光总在这两人身上打转,时不时就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行动来。
太后倒是猜到了内幕,只是尚未到公布之时,故而她大胆把曾荣喊过来,就是想问几句话替这两人祛疑。
谁知当他想把火气发到曾荣身上时,对上的也是她贱兮兮的笑容,更有甚者,这丫头竟然胆小包天伸手向他要红封,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没回绝她。
跟着这声巨响,钦安殿里的鼓乐声停止了,很快,二楼的露台上站了一堆人,中间被围着的是太后。
比如曾荣的出身是一大硬伤,就算朱恒再如何不良于行不能人道,他也不能把曾荣当正妻娶进门,能给她一个庶妃的封号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方才在楼上,看到你和天子另有恒儿在一起,究竟如何回事?”太后开口问道。
公然,太后对这个答复非常对劲,“也是,哀家忘了你们是一个绣坊出来的,平常没少见你来慈宁宫找她。”
可那一刹时,他真没有多想,就想着本身是一个做父亲的,想着赔偿一下这些年儿子缺失的关爱。
看到不远处那些黑压压的身影,曾荣想到了客岁的此时,本来是奔着烟花来的,不承想却捡到了跌落在雪地中的二皇子。
曾荣看向了朱恒,朱恒恰好回视她,两人相视一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烈的半空终究沉寂下来,朱旭亲身上前推了朱恒的轮椅,“归去听会戏吧,外头冷。”
纵使他贵为天子,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想护谁就护谁,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不说还好,这一说,曾荣也感觉冷了,忙蹦了几下,笑道:“是冷了,回皇上和二殿下,下官先出来了。”
别的不说,她对曾荣的机灵还是很有信心的。
“也明日送来。”曾荣回道。
本觉得云泥之别今后再无交集的两人时隔一年后却站在一起驱逐新年。
腊八受伤那几日她躺在炕上无聊,想着新年将近,没别的回赠给太后和皇上另有朱恒,做几样小绣活总能够的,她手巧,做的绣活毫不会拿不脱手。
可真当他迈出钦安殿,看到儿子脸上的笑容以及儿子眸中比炊火还灿烂的波光,那些指责的话俄然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