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朱旭会在晚膳时分带着部分奏折前去瑶华宫,陪皇贵妃用晚膳,留在她身边批阅奏折,早晨过夜瑶华宫。
朱旭看了她一眼,似想起来一事,问她:“缘何本日只要你一人?”
“回娘娘,下官恰好腹中有些饥饿,多谢娘娘细心想着,下官感激不尽,绝无嫌弃之意。”曾荣忙应了下来。
“回娘娘,下官进宫光阴不长,拘束是必定的,不独娘娘面前如此,在皇上和别的主子面前亦是如此。只不过在皇上身边当差一年多,多少熟谙些,既熟谙,时候一长,不免会带出一点本性来,还请娘娘谅解。”
因为宫里的女官是没有这报酬的,是皇上看她年幼正在长身材才特别关照她的,也仅限于乾宁宫她当值时才有。
待曾荣记录结束欲跟着皇上一同出门时,童瑶留下了她,说是也给她筹办了羊乳和点心。
“我?”曾荣抬开端,瞪大了眼睛,委实被这句话吓到了。
目送皇上的背影出了大门,童瑶这才回身,半歪着头,冲曾荣一笑,“走吧,出来吧。”
“哦,本宫倒是不知,本宫于你另有恩,不如你说说看,究竟有甚么恩?”童瑶勾了勾嘴角,讽刺一笑,说道。
童瑶看出曾荣的冲突,笑着上前挽住朱旭的左臂道:“皇上,曾史官不领臣妾的情呢,想必是嫌弃臣妾这的羊乳不如乾宁宫的苦涩。”
“回皇上,李姑姑昨晚腹泻,下官想着一早也没甚么大事,遂让她晚一会过来,补补眠。”曾荣回道。
特别是田贵妃,以年逾三十的高龄有身,实在令宫中一众没有子嗣的大龄嫔妃们重新燃起了但愿,纷繁想方设法奉迎王皇后或皇上身边的陪侍寺人或女官,就连曾荣也遭到涉及,没少被人追捧。
“罢了,这点小事也不值当你谢了又谢。本宫瞧着你在皇上面前很随便,如何反倒在本宫面前如此拘束,莫非你感觉本宫比皇上更可骇?”童瑶瞥了曾荣一眼,说道。
而后,朱旭打发常德子回宫去见了王皇后,一向到中元节前一日,朱旭搬回宫里,王皇后那边也没打发太医前来为郑娇诊脉。
不知是皇上仍然如旧的体贴安抚了童瑶还是别的甚么原因,总之,此次童瑶的病很快有了好转,连带着脸上的疙瘩也断根了,重新长出来的肤色比之前更水嫩更光滑,童瑶自是喜之不已,因为她病好后,皇上还是频繁地在瑶华宫过夜。
另,此次中元节祭祖,朱恒赶返来了,以嫡宗子的身份站在朱旭身边参与了祭祖的全过程,以往是朱悟代替他。
动静传来,朱旭第一时候赶去了瑶华宫,并为此推迟了两拨官员的觐见。
因着中元节祭祖,王皇后不能带孕插手,不得已才公布她有身一事,紧接着,郑娇的孕事也随之公开了,另有一个怀有身孕的是田贵妃。
曾荣不清楚郑娇究竟和皇上说了甚么,但她晓得,皇上命人把曾太医叫来了,当场确诊了郑娇有身的究竟。
“哦,你的意义是因为跟本宫不熟才会拘束的?本宫记得旧年你在药典局那会没少跑瑶华宫,本宫觉得我们够熟谙了。可惜厥后你去内廷局做女史官,甚少踏足瑶华宫,见到本宫,也就越来越生分了。”童瑶说完,表示宫女给曾荣搬一个绣墩来。
待她吃了两块点心喝完羊乳,又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见曾荣也放下盏杯,这才开口道:“本宫这些光阴和皇上一同用膳,才知皇上每日的炊事票据是你列出来的。不错,既平淡又适口,特别合适本宫这类心火旺的人。可本宫记得,本宫曾向你要过一次菜单,你当时是如何答复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