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丝帕上的图案是谁教你绣的?”于掌柜先坐了下来。
约摸过了半刻来钟,只见四个侍女畴前面的展厅出来,手里用托盘捧着一堆金饰甚么的进了东配房,曾荣见此,猜到准是有高朋来了。
此是其一,其二,一个乡间来的小丫头,若能进徐府做丫环本是一个不错的挑选,可这丫头却夸大甚么不想卖身为奴,想本身赡养本身,她的底气是甚么?
“啪。”于掌柜把水杯往案几上一放,挑了挑眉,“三个月你就敢进斑斓坊?你晓得进斑斓坊的绣娘都是些甚么人吗?”
这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候。
曾荣故意问问她的身份,可又怕传进于掌柜耳朵里不好,便超出她直接回了前院。
约摸又一刻多钟后,于掌柜这才回到院子里,刚要张口叫人去喊曾荣,忽一眼瞥见曾荣正站在廊下,便向她招了招手,曾荣再次跟着她进了东配房。
想到真正身份,于掌柜又问了些曾荣的出身、家庭状况、家庭成员等系列题目。
“没甚么端庄干系,机遇偶合下帮了她家一个小忙,作为回报,她把我带到都城,本来是筹算把我留在徐家的,是我本身不想卖身为奴,想凭本身的技术讨口饭吃。”曾荣没有提及甚么拯救之恩,怕引发对方的恶感。
坐下来的曾荣主动替于掌柜倒了一杯茶,双手送到她面前,继而端端方正地坐好,静等对方先开口。
只是曾荣千万没想到的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竟然是一名身穿茶色寺人服头戴三山帽的寺人,看于掌柜恭敬的态度,对方的品阶应当不低。
遐想起方才赵妈妈和姜妈妈的那番话,她鉴定曾荣应当就是徐家那位长房长孙的拯救仇人,以是徐老夫人才会投桃报李,只是自家太太为何要揽这差事她就不明白了。
最后,于掌柜见问不出甚么有效的东西来,便喊了一个侍女出去,让她去取些针线和一枚素色丝帕来,她要当场考校曾荣的绣技。
谁知等她回到之前的东配房时,只见配房门口站了两个侍女,见曾荣过来,此中一名侍女摆了摆手,曾荣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