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姑。”曾荣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半日跑来跑去的也确切渴了,在覃初雪那边小翠也没顾上给她倒茶,她也没阿谁心机喝。
甚么驯良风雅,惜才爱才,满是哄人的大话,若真的驯良风雅,上一世如何能够她的儿子一即位就大开杀戒,全部都城搞得大家自危,多少无辜之人被连累进了监狱乃至失了性命。
“我传闻太后相中的是她的才华,你放心,有本领的人到那里都会遭到重用的。”说完这话,柳春苗很有深意地看着曾荣,抿嘴一笑。
曾荣点头,“我也没问,覃姑姑发热,昏昏沉沉的,膝盖又疼成那样,说话也吃力,我不想她难过,没问,小翠姐估计问了也不会说。”
柳春苗瞥了曾荣一眼,伸出食指在前额处戳了一下,“你可真是个鬼灵精。”
“若果然如此的话,覃姑姑为何又会挨罚呢?我感觉她也是一个很有本领的人啊?”曾荣正愁没法拐回正题呢,也就忽视了对方嘴角暴露的那丝讽刺。
“这话你还是问她去吧。小鬼灵精,想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还差了些。”柳春苗直接点破了曾荣。
“你可不该好好谢我,喏,这是给你的犒赏。”柳春苗说完从身后翻出一个小纸盒子来,翻开了放到曾荣面前,是一对细细的绞丝金镯子,合适小女人戴的。
“这位皇贵妃为人最是驯良风雅,又惜才爱才,想必是听闻你才十二岁,又是从乡间来的,还能自创一套针法,这才起了顾恤之意,提及来这也是你的福分。”
“不是,在餐厅吃的,因着晚餐吃的是萝卜,想起萝卜捣碎了能够减缓肿痛,以是央膳房的徒弟买了几个萝卜和一点绿豆给覃姑姑送去了。”曾荣说了实话。
曾荣苦笑一下,如许的福分不要也罢。
“没有,我从您这归去后她们已经走了,我想着本身也不熟谙路,大早晨的怕冲撞了朱紫,以是就去了一趟覃姑姑那,本来是想拉着小翠姐领我去后苑的,可谁知不巧,她家没人,我只好返来了。”曾荣撒了个小谎,没敢说本身去了后宫半途又返来了。
这一招可真是够暴虐的。
“柳姑姑,我,我能不能问您一件事?”曾荣弱弱地问道。
“她们没跟你说?”柳春苗挑了挑眉。
“这不是我给你的,是皇贵妃给你的犒赏。本来皇贵妃早就说要见见你,可前些日子你忙着太后那件常服,我替你推到本日,哪知偏不巧,昨早晨又出了那档事,本日见你有些分歧适,以是她命我把这个给你送来,说是她很喜好绣的东西。”
“在想,想这位皇贵妃为何要见我,我,我不过就是个绣娘。”曾荣问了出来。
“是因为我的绣品?”曾荣问。
“啊?”曾荣眨眨眼,好好的如何俄然拐到这了,这二者有干系吗?
另有,驯良风雅之人能从一个小小的侍妾坐上皇贵妃的位置?能宠冠后宫这么多年?能逼死先皇后?
可真够张扬的,除夕夜的团聚宴,除了皇上一家人,想必另有别的亲王、郡王等人,皇贵妃这么做是打谁的脸?
“想甚么呢?”柳春苗见曾荣失神了,问道。
但是话又说返来,这皇贵妃敢这么做,想必也是有底气的,若没有皇上撑腰,只怕借她一百个胆量也不敢的。
遐想到昨晚的出事,曾荣再次脑补了一出戏,准是那位皇贵妃和皇上同时戴上了那绣有并蒂莲的荷包,保不齐另有鞋子,以是才刺激到那位先皇后的儿子了。
柳春苗彼时正坐在炕几上砸小核桃,见到曾荣,先瞅了一下墙角的沙漏,这才慢悠悠地问:“你在那边吃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