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师弟,你对打打杀杀有定见吗?”
“我有个熟人被你在阴司告了一状,现在阴司要拿人家问罪,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想要这丹药,就先去把阴司的案子消了吧。”
“你此人真是讨厌,那里像是个修道人?”灵鹿儿皱眉道,“我师尊不在其间,你不消到处寻觅了,幸亏你明天碰到的是我,如果我师兄白鹤见了你这副模样,只怕你免不了一场痛打。”
“我也不想给啊,这灵药是我从观音大士那边偷的,平时吃都舍不得吃,只能偷偷闻闻罢了,谁晓得还是被仙翁发明了,让我拿这东西打发他走。”灵鹿儿一脸的心疼。
早晓得仙家手腕的玄阳子赶紧伏地顿首,诚惶诚恐道:“鄙人恰是玄阳子,不知仙童贵姓大名,是哪位仙长的门下?”
“甚么?”玄阳子只当本身冲撞了仙家的孺子,正在自责当中,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直到灵鹿儿又问了一声他才想起对方先前的要求来,赶紧回声,“鄙人谨遵仙谕。”
“啊?”
且看你能对劲几天――玄阳子恨恨地想。
“这……”
灵鹿儿只是发了个牢骚,持续问他道:“行么?”
玄阳子被那丹药上披发的灵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它拾起来,又打上了几道法诀,这才略略心安,慎重地把它放进收藏的药囊法器中,又叩首称谢道:“多谢仙长犒赏。”
灵鹿儿的声音在渺渺地回荡在山间,而当玄阳子抬开端来,却早已不见孺子的身形。
奇峰连缀层叠,直到天的绝顶,有万年不化之冰雪,有四时常开之奇花,昆仑胜境,传言是天帝曾经的歇脚之处,本就与人间分歧。
细心看畴当年,只见一名打扮独特的黄衣孺子正站在火线的山崖下冲他见礼。
“鹤师兄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
“仙长恕罪,鄙人哪有胆量状告仙长的朋友……”玄阳子被灵鹿儿的吓得要死,正要辩白却俄然想起本身到来的启事,不由得面庞惊奇,张口结舌道,“仙长是说那……那青蛇?它是一只妖啊!”
那孺子面如傅粉,唇红齿白,头上扎着丫髻成鹿角的模样,笑嘻嘻的从山上一跃而下,落在玄阳子的面前,高低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就是玄阳子?”
他拜别以后,那片山崖在原地消逝,重新化为一片昆仑瑶池,一株灵芝草伸了伸懒腰,从地上跳起来,变成了个白生生的胖娃娃,不满地对灵鹿孺子嚷嚷起来:“鹿师兄,此人我看着就讨厌,你干吗还要给他灵药。”
“我也是妖,只是个仙灵道的小妖。”灵鹿儿撇撇嘴道,“当着和尚骂秃驴,人间的修士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礼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