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转过身。不竭从脸上滚落的水滴沾湿了他的睫毛,使他的视野有些受阻。他不再急着往更深处走,而是察看起了四周环绕他的花朵。
她想起来了,厥后——本身的妈妈,仿佛也疯了。
伸展开的红色花田里,有一朵血红色的花。
回到几分钟前。
她沉浸在回想里:和顺的妈妈,疯掉的妈妈,温馨的妈妈。另有那小我,她的父亲隔着影象对她呼啸着,说她是个不成器的废料。她到底是谁?
血腥的味道让贰表情愉悦——这并不是个刚被重视到的熟谙,更像是一种天然的本能。他的手指上沾着尚且温热的血液,心脏一阵冲动的颤栗:啊,还是如许惊骇的神采较着更合适这该死的蠢货。
陆离木然的眨了眨眼。安静的河水里倒映着一个神采阴霾、面色惨白的男孩,一头乌黑的乱发。啊,对了,这就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