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筠忙安抚道:“嫁给墨书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墨书人不错,他如果今后敢欺负紫蝶,不消太太出面,我就第一个不承诺。固然小时候命苦,但是进了府里,跟着太太,也没人敢藐视她,现在嫁了个可心的人,也算是有福了。你比她小两岁,临时倒也不急,比及了年纪,不管是这府里的还是将来洛府的,只如果你看上的,固然跟我说。”
秀筠正色道:“紫蝶没有亲人,今后,你就是她独一的亲人了。你可不准看她没有娘家人撑腰就欺负她,让我晓得了,第一个饶不了你。”
出嫁的话题引发了红菱伤感,秀筠也不再接着说甚么,持续赏玩动手中的荷包。
墨书不美意义地挠挠后脑勺,只是嘿嘿傻笑。
秀筠笑道:“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早就看中了紫蝶仙颜,求了哥哥向太太讨的?”
秀筠忍不住道:“夜色深了,歇一歇吧,谨慎累坏了眼睛。”
微微泛黄的书卷对着床前书案上摇摆的烛火,那火苗仿佛也被那些深婉清丽的词句所传染,仿佛怀着甚么不宁的苦衷普通,垂垂内疚地跳动起来,屋子里的光芒也更加暗淡。
不晓得他现在在做甚么,在读书,还是已经睡了。有没有在想她?
秀筠披了一件素色罗衫,闲闲倚在床头,手中握着的是一卷欧阳修的《六一词》。
秀筠笑道:“这才是傻话呢,莫非能跟我一辈子?”
“是二太太身边的紫蝶,她到了年纪,二太太把她配给了三少爷身边的墨书,已经下了聘书,下个月就出嫁。”红菱清澈的眸子染了水光,黯然道,“她和我是一起买到府上的,我们一起奉侍过二太太几年,才把我给了蜜斯,姐妹一场,现在她出嫁了,我总得送些甚么留个念想。可惜她和我一样命苦,自小不晓得父母是谁,出嫁的时候也没个娘家人在场。”
秀筠含笑问道:“新娘子?如何,谁家有甚么丧事吗?如何都不奉告我?”
这天一早,李晏平沐休在家,正筹办出门,还没走出版房就闻声秀筠在院子里和墨书说话。
桃心形状的松香色丝绸荷包,正面中间绣的是一朵莲花,一个白胖敬爱的娃娃穿戴红肚兜在莲花中间手舞足蹈,呼之欲出。
红菱这才抬开端笑道:“另有边上的几针就绣好了,明天要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