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没有正面答复他,只是幽幽一叹;“伴君如伴虎,这都城还真不平安,王爷能度过此劫,今后也要谨慎行事。”
“王爷真的不晓得吗?刑部尚书已经上书收罗是否要对长公主用刑。长公主的罪名已经坐实了,首要的是动机,如果她只是为了报私怨,陛下定能念及骨肉亲情,饶她一命的。但如果动机触及到谋逆……”怀瑾话音一沉,没有持续说下去,此中短长干系对方心知肚明。
“刑部已经奏请陛下对你用刑,长公主真的不怕么?”
晋阳没有被撤去封号,关押她的牢房还算洁净,桌椅和床等根基安排一应俱全。晋阳正呆坐在床上,当看到了怀瑾,脸上是不加粉饰的惊奇。
可她的安抚仿佛并没起到感化,景王的声音里的带着一丝愠怒;“娘娘的意义是,让我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放弃为晋阳讨情?”
晋阳长公主愣住了,她刚才也不过是虚张阵容,内心却清楚得很,很多酷刑只会让人痛苦万分,却不会要人道命。怀瑾盯住她的脸,一字字道;“宁妃小产是不是公主所为,公主你本身心知肚明。首要的是害人动机,你现在必然恨极了淑妃,但淑妃还是给你留了退路,也算是给景王留了退路,你的动机到底是为了抨击皇上,还是为了景王的将来?如果不说,刑部尚书但是最会测度民气的,陛下对他恰好另有几分信赖。如果你只是为了抨击,倒是真的罪不至死。你本身好好想想吧。”
她走入殿中,只见韩旻放动手中的书,斜靠在软榻上,姿势甚是落拓,淡淡笑问道;“如何返来这么晚?”
“王爷明白就好,本宫也算不枉此行了。”怀瑾说完站了起来。
韩綦嘲笑一声,“这不过是欲加上罪罢了。”
许是因为夜深人静的原因,灯火的光晕在如许喧闹的氛围中显得非常含混,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泛着暖色的光晕。
抛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出牢房。
厅堂里,怀瑾端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眼神里多出一丝凝重,“怀瑾受命来访,只想问一句,王爷求见陛下是不是为了晋阳长公主?”
韩綦面色微沉,淡淡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
他不动声色,淡然说;“多谢娘娘提示。”
“如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