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张百六叮咛一句，又端起了他的粥碗，拿起筷子，状似偶然的说道，“明天是上巳节，我不但愿传闻北城出任何事情，让南城平白看了笑话。但过了今晚……没有证据，你不会去找吗？”
盲四磕过甚后，没有听到回应。仰开端看着张百六，俄然像是明白了是甚么似的，扑上前，翻开了他带来的箱子。银锭子一个十两，整整齐齐摆放在箱子里，张百六扫了一眼，大抵有五十个吧？
雅茜被他压住，转动不得，只能用手徒劳地推着张百六的肩膀，轻嗔道：“别闹！”
盲四见五百两银子没能引发张百六的兴趣，伸手向怀中摸去，取出来一张薄薄的纸，乞助的眼神投向禄坤。
“嘘，别说话。”张百六抽出一只手，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轻声道，“大哥的事情你别管，不知所谓，瞎管闲事，迟早害死他。”
门开处，禄坤等在内里。
盲四赶紧说道：“六爷，花鞭勾搭外人，坑害自家兄弟！盲四不平，求您做主！”
固然说，在张百六的家中摆酒的这些都是北城地痞里头的‘上层人士’，集会的场面不会像小头子们那边那样混乱到不堪入目。但想想本年的三月三，本身家中有女眷在，张百六还是不太放心，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叮咛禄坤，必然要看好场面，决不能出了乱子。
三月三每年都有，尊旧例，明天除了上面的兄弟要给他上节供以外，他也会摆上酒局让弟兄们好吃好喝一番。一群地痞，喝多了甚么事情都有能够产生。再加上，这一个小小的院子，摆不开那么多的桌子，被安排在外宅里头的小头子们，张百六也说不得要照顾上。
转头看一眼依偎在身侧的娇妻，他眯着眼睛一笑，撑起家子，俯身印下一个吻去。
三月三，上巳节。
雅茜也不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朦昏黄胧的‘嗯’了一声。听起来，非常对付。
盲四低下头，如果能抓到确实的把柄，那里还用比及三月三呢？
雅茜走过来，哈腰帮他将靴子脱下来，侧坐在床边叫了声，“百六……”
张百六端起粥碗，朝嘴里扒了两口，含混地叮咛一句，“来了就让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