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青禾县,他才总算是明白了,甚么叫做强龙难压地头蛇。几次比武下来,他半点儿便宜没有占到,却只应了那一句诗,‘周郎奇策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晓得了又如何样?”盲四瞥了他一言,浑不在乎的说道,“身为六爷的耳目,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应当顿时让六爷晓得,这是我们存在的代价!六爷对此事不会有任何不好的设法。至于花鞭……他晓得了就晓得了呗,有本事的,他大能够反过来咬我一口。咬获得算他棋高一着,咬不到那也是他本身的事情。不然,他还想如何样?我是怕六爷没错,但我可不怕他。”
“如许啊……”黄杆子天然也不是蠢材,盲四开口没说几句,他就已经明白。比及盲四把事情讲清楚,他便有些烦恼的说道,“四爷,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做个恶人?六爷明显不筹算把花鞭如何样,事情捅上去,也伤不到他的筋骨。我们白白的废了一通力量不说,这不是还会留给六爷一个不太好的印象吗?更何况,如果让花鞭晓得了……”
比及他说够了,宣泄够了。屠鸿兴这才嗤笑一声,说道:“陆至公子,你还真当屠某是三岁的孩子,任人唬,任人吓的?你的师爷‘好端端的’去北城谈事情?谈甚么事情啊?他要真的只是去北城转转玩玩的,哪怕他包楼用饭、夜宿花丛,玩儿出多大的花腔来,老六多数都不会理睬他。他被带走,那是因为他约见了花鞭,那是北城三大红杆子之一!这如果都能容着他,老六怕是早就被人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屠爷,我们说好的!”陆纯初愤怒地对屠鸿兴喊道,“我从江南,千里迢迢到青禾县。给了你那么多钱!带着我的人,诚恳诚意的想要跟你合作。可到头来呢?啊?我的人惹了事情,躲在你的府上,你保不住他也就算了,我无话可说!可现在,我的师爷好端端的去北城谈事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张百六给带走了。你不但不说替我上门去要人,还摆出这副不管不问的模样!屠爷,我们还能不能合作了?我还能不能再信赖你?!”
另一头,得知了于聘卿被张百六带走的动静,陆纯初的反应可想而知。
盲四把杆子横在身前,懒懒地躺靠在角落的墙边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