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心察看这把属于凤影的剑,剑柄是经心砥砺的凤头,红宝做冠,黑曜石做眼,彩釉做颈,彩宝装点的鎏金护手,仿佛一对振翅欲飞的翅膀。心中悄悄道:这把剑真标致,若能带出幻景该有多好。

“那又如何?你的白子已经完整被我限定住了,还能反了天不成?”他耐烦全无,落了一子,直接亮出杀招。

“这里有我做主,你退下。”墨玉低垂视线,淡然玩弄着盒内的棋子,抬指弹出几片梧桐花瓣,落在几个受了伤的族人身上,化作白光护体,轻抿一口茶的工夫,他们就已经规复如常,戴德叩拜后,乖乖退到族人集结的步队里。

听闻这句号令,捂着断臂喘气着的墨玉如堕寒渊,她亲手撤除欲入侵天界的兽族头领,而那些法阵里困着的宵小之辈,迟早在五行变更中烟消云散。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此公理之举竟会给无辜的族人带来没顶之灾。

“噗――”她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没有任何窜改,眼眸冷若凝霜,握剑的手愈发的紧。

他手腕微微一转,碎步前移,挽起水蓝剑花,在面前结成一张密不通风的网,反对她的进犯,与此同时,一记金蝉脱壳,瞬移到她的背后,对着后心就是一剑,用力旋动剑柄,在她心窝转了个圈,鲜血延着剑锋缓缓滑落,随后极其文雅的抽出。

紫衣男人窥见族人被困,双目灼得赤红,杀进风暴中间,与她的法阵做着对抗。

“凤神未曾站在高处往下看一看,怎就晓得没有兴趣?戋戋一子罢了,想赢又怎会没有捐躯?”紫衣男人再落一颗黑子,将白棋团团围住。

墨玉放在远端一颗白棋,不咸不淡道:“想要取胜,作出捐躯实属等闲,但如果白白捐躯,那就不大好了。中间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紫衣男人见颓势已定,恼羞成怒掀了棋桌,喝道:“如此说来,凤神是不筹办接管我的发起了?”

转头望去,先前布下的仙瘴已经被突破,族人在一片混战当中一个个倒地死亡。

紫衣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对着没有退化洁净的大队人马挥手喝道:“小的们给我上,明天屠了凤凰族,一个也不留!”

她一个鱼跃,跟随他的身形而去。

“弈棋讲究落子无悔,本宫对权力没甚么兴趣,倒是中间急功近利,马脚百出,瞧瞧,这颗子,没了。”她落下一颗白棋,取走盘中一颗黑棋放在中间。

正在这时,湛蓝的碧霄中人头攒动,站在最前面,白衣诀诀的神君握剑喝道:“天兵天将听令,本日将凤族和兽族全数杀光,一个孽障都不要留下!”

“我们的挑选?”男人奸笑着,抱臂凉凉道,“我们的挑选就是你们都要死!”

“如何?凤神这是看不起我?”紫衣银发男人冰冷的眼神略微松动,自虚空中来到棋盘前,悠然坐下,道,“莫非说,你想与我先杀一盘棋?”

合法自鸣对劲时,蓦地发觉金色光弧在顿时触及水蓝大网的顷刻,风头俄然一转,斜向斩断她的左臂以后,奔着他吼怒而来,而他中了绊子没法挪动,金光直击在腰腹处,划出一道极深的伤痕,顿时鲜血如注。

紫衣男人漫不经心的落下一颗黑子,盯她看了半晌,支了颌,道:“有道说‘人生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凤神当真不与吾等联手,杀上天界,一起坐拥江山?”

未等她有所行动,身后四大护法,已经端足架式,纷繁拔剑筹办迎敌。

墨玉不着陈迹的捏住金匙,抱着臂冷冷望向他,道:“下次若想劝服于我,起码选个本身善于的项目来,能够多磨上几个回合,免得无功而返,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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