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见左肩上机器锤凿的双拳仍未挪过处所,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笑吟吟的道:“老身的左肩快被你锤得散架子了,你筹算甚么时候换换边?”
“大帝,您也未免太小瞧本司战统帅的才气了!”
正所谓“上有观音慈悲影,下有清溪泻玉声,左立朝拜众生灵,右坐道人拜月明”,这是个阔别十丈尘凡的存在,游弋当中狼籍的心境很快就能沉寂下去,他轻舒一口气,脸上凝重的神采稍稍败坏了些。
百里舞苏赶紧扯出个笑容,走上前去矮下身子为他捶背揉肩,语气轻巧的道:“没甚么事,就是……想师父了,以是特地走一这趟。”
百里舞苏上前一步,对着殿中心打坐的白发道人膜拜叩首道:“徒儿拜见师父。”
君泽面对数把直逼过来的冷刃毫无惧色,只恭敬有礼的陈述道:“启禀大帝,白锦身为一界之首,不辨吵嘴,不明是非,私即将人推下诛仙台,形成极坏的影响,是以开罪,微臣判罚有理有据,她亦欣然接管,何来擅自惩办之说?”
一边是玉帝,一边是天帝,诸位仙君被弄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百里舞苏乘骑火焰蛟龙来到三清胜境,纵身一跃,落地今后直奔上清而去,算起来,他约莫已有半年未踏足这里了。
灵宝道尊身着茶青色道袍,边沿绣着高雅的金色云纹,背后金环闪烁,展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拂尘一甩道:“起来吧,有甚么事无妨直说。”
道尊听出他话里有话,眯缝起眼睛,悄悄等候他的下文。
据以往经历而言,请他白叟家出马并不是轻易的事,百里舞苏内心几次揣摩如何说才气显得适合得当,在几次考虑的过程中,思路不知不觉飘远。
语毕,玄冥剑发作的能量直冲云顶,上方逐步堆积起乌压压的黑云,白光闪烁,顷刻雷电劈落而下,带落漫天的火雨,殿内浓烟滚滚,桌案座塌无一幸免,半空悬着一道数丈长的烈焰火影,如同霞光般腾跃闪动,众神在雷电火雨当中奋力抵当,联手打造厚厚的仙瘴。
闻言,百里舞苏心道有门,赶紧移到他的身前,拿出银质梳蓖为他梳理红色的长须,陪笑着道:“师父,君泽公道的惩罚了白锦,怕是会是以而获咎大帝,您能不能……?”话到半截,见他白眉微挑,非常见机的吞下后半句。
四下的奉侍宫人亦跪倒一片,埋头在地不敢言语。
这话如同军令状般,没人敢有贰言,世人眼中精芒闪动,不再踌躇,着力下压架在他脖颈的兵器,纷繁注入仙力,筹办建议总攻。
君泽与他们二人共同腾云时,不经意俯瞰下去,发觉昆仑虚与合虚的数万里间隔已经用仙术打造出的宽若银河的光之门路,色彩灿艳多变,光路两旁则是清一色的大红装潢,横亘数万里的红妆,看起来非常气度,不由轻声叹道:“少主脱手豪阔,为了娶我这个小师妹也是煞费苦心。”
道尊身在三清,却也动静通达,他早已听闻玉帝勃然大怒,君泽乃元始天尊座下首徒,而天尊此时正在三十四天的主持法道会得空抽身,他本就成心脱手,恰逢门徒来乞助,干脆卖个顺水情面,慢悠悠道:“也罢,老身好久未去凌霄宝殿做客了,本日便为你这混徒走一趟吧。”
君泽对其态度心中了然,端倪间冷傲不减,淡然的答道:“臣本就筹算先将圣旨传达下去再做措置,当时另有几位神君在场,白锦自请跳台,并非受人勒迫。”
赤炎冲他颔了点头,又转而面向玉帝躬身道:“拜见大帝,只因合虚即将停止继任大典,迎娶将来的帝后,需求借用君泽大人来主婚,还望大帝谅解,微臣辞职。”说完,三人相视一笑,遁形在虚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