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尘难堪的抓了抓混乱的头发,随即认识到甚么,猛的翻开被子,发明身上已经不是昨晚那身衣服,仓猝问道:“那,那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那身影闻声转过身来,面带笑容的道:“墨女人你终究醒了”
“嘭。”再次翻开酒壶,抬头将酒灌入,一双清透如水的美眸仿佛蒙上了水雾,美的迷离,美的令民气醉,最后将酒壶往树下狠狠一摔,似是宣泄道:“为何我不想害人,别人却老是要来害我,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去害一个仁慈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个不幸的人!我不能,我不能的!”含混糊得说着,最后将头直接趴在燕追云的肩膀,口齿不清问道:“有没有让我醉死的酒?总好过被毒死。”
燕追云伸手向前,半晌,那只云燕已落入他的手臂,最后勾起一抹自傲的笑容:“想逃还不轻易?不过,你得给我好处。”
墨璃尘大大的送了口气,玉手拍了拍略微隆起的胸口,瞪着她道:“秋语,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展开迷蒙的双眼,模糊中看到房内一抹熟谙的身影,迷惑的问道:“秋语?”
“闪电,返来。”燕追云话音刚落,那只云燕乖乖得从墨璃尘的头顶飞走,飞向宫墙的另一头。
模糊记得在将近跳出宫墙之际碰到了一个甚么鸟追云的坑货,现在的腰疼就是被他所赐,墨璃尘撑着腰扭了扭,刚一扭就痛的直呼:“下一回若再遇见他,我必然要报被坑之仇!”
那本来还带着一丝等候的眼神刹时暗淡了下去,翻了一个白眼,扯着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容问道:“另有酒吗?”
老天戏耍她,她非要和它作对!必然要跳出这高墙!即便死也要摔死在宫墙外!
见那男人踌躇不决的模样,墨璃尘扯着笑容,耐着性子,再次开口扣问道:“没干系,呵呵,公子,你抱不抱?”
“恰是。”燕追云点头回她。
燕追云愣愣得看着欲要爬树的墨璃尘,大声问道:“美人儿,你还要弄月啊?”
酒?墨璃尘看了一眼递来的酒壶,接而双目又了望远处,只见已有很多寺人和宫女举着风灯向四方散开,想必应当是来找她的吧。苦笑一声,接过酒壶,翻开酒盖,仰开端,如倒白水一样灌入口中。
“带我出去?”闻言,墨璃尘侧头看向燕追云,他的神采在月光的烘托下显得有几分奥秘,他的五官虽不出挑,却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
赏你妹啊!墨璃尘抹了抹眼泪,不该。
墨璃尘看了一眼云燕,再瞧了瞧燕追云,最后噗嗤一笑:“你别奉告我,让这只鸟叼着我出去吧?”
“燕追云是吧?很好,很好。姐记着了,下辈子再找你报仇。”墨璃尘用力甩开他的手,拍了拍膝盖的灰尘,眼泪终究决堤,统统的委曲和痛苦都在这一刹时发作,一拐一拐得走回银杏树前,双手抱住树干,筹办再爬一回。
墨璃尘纤细的十指紧紧得扣紧泥土里,想杀人的打动直冲脑门顶!
最后,将纤细的手臂搭在燕追云刻薄的肩上:“本日的酒就抵消你坑我的仇吧。不过,仿佛少了点,另有吗?”再次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细眉紧皱。
所幸,因为已挂于银杏树的半腰,又因为空中是泥土,以是不至于摔残,但,趴在空中,吃了一嘴泥的罪也不好受。
秋语愣了一瞬,笑道:“当然是王爷……”
“没有。”燕追云悄悄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如果有,天下就没有痛苦之人了。不过,我倒有一种叫醉生梦死的酒。等今后,如果你需求,我会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