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阖着眼睛,半梦半醒间闻到了他身上的墨竹香味,微微皱了皱眉心,稍稍挪了挪位置,找了个更温馨的位置,头向他的腿边蹭了蹭。
墨璃尘起首反应过来,红着脸,早已语不成调:“咳咳……王爷……你……”
舌尖交缠,苦涩的药汁顺着舌滑入喉间,气味胶葛间,慕容睿临又加深吻的力度....
慕容睿临笑着摇了点头,靠近她的耳廓,悄悄唤道:“阿璃。”
是爱情吗?爱情?对于他这个心中充满野心和仇恨的人来讲是一个多么讽刺的词。不过,这个词现在真实在实的已呈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慕容睿临和燕追云正对坐着,他们中间的紫檀木桌上正摆着一盘棋子。
燕追云一愣,随即笑道:“的确碰到一个女人,说来也是奇特。前几个月在晋王府也遇见了她,本是在迷惑她究竟是您的人还是端王爷的人。但当部属见到她腰中的玉佩时才肯定她是端王的人,以是部属就来个将计就计,把她引入十二宫坊。”
“昨日阿谁蒙面男人是飞鹰?”墨璃尘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
燕追云抬眼看他,这双波澜不惊的清眸已染上了一层薄冰,心一颤,当下便回道:“是,部属明白。”
燕追云不再执棋,望着那双慧深莫测的眼睛,立即半跪于地,抱拳于胸奖饰道:“睿王殿下棋艺高深,全部东衡国绝无敌手,整盘棋局都在您的心中。燕追云誓死跟随睿王殿下!”
“恰是。”燕追云应道。
“阿璃?”在她耳边又轻唤一声,眸中泛动着点点和顺,恍然一池清澈得春水。
她抬眼望向窗外的花团锦簇,枝茂叶繁,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他的面貌和声音竟然很清楚得闪现在她的视线里,让她挥之不去。
慕容睿临的乌黑长发随便得披垂着,滑落在床,与她枕边的秀发胶葛在一起,纤长的食指绕着她的头发悄悄地,有一圈没一圈得打着转。
墨璃尘起家,有些为可贵看向桌上的精美瓷碗,的确披发着阵阵香气,软绵得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从胸口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脑筋早已经晕晕地,乃至健忘去思虑昨日到底碰到了甚么事情?是谁救了她?
待到慕容睿临推着轮椅出了门,墨璃尘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粥,粥很简朴,没有过量的料,只是瞧上去带着翡翠色。喝上一辩才发觉粥熬得极细致,味甜美,但融入口中多了一份苦涩。
慕容睿临倒是先解释:“前几日雪尽先回了王府,奉告我,你正处于伤害之际。以是,我便派人去找你。”
墨璃尘怔怔得看着他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药汤,顿感肚子一阵疼痛,心中一阵抱怨,她到现在为止都未进食,估摸着已有两三日了……
而在慕容睿临看来,此时的她带着刚睡醒的昏黄,因为严峻而泛红的面庞让人看了心头软绵,他垂下眼睫,伸出一只手去扶她,很轻得声音,又极其的和顺:“别动!我来喂你。”
这轻声一唤,床上的人仿佛感遭到了发丝和耳廓的异动,微微蹙了蹙眉,翻了一个身。
就这么悄悄得看着她,看着看着便是入迷了,心下不由思虑着,为何当他得知她有危难的之际会这么失魂落魄?
翌日晨光,明丽的阳光撒入了镂花木窗子,温和的晨光打在慕容睿临的身上,笼着一层暖黄的光晕,却袒护不出他早已深切骨肉的阴寒气味,不过,他看她的眼神却生生将这类冰冷的气味加温了很多。
他坐在床沿,侧头凝睇着她,她睡得很安稳,安稳得让人恋慕,仿佛已经健忘前几日在她身上产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