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文咯咯地笑道:“爹爹出门那么好久,慕文和静好都很想爹爹。姑姑说爹爹是了不起的大豪杰,慕文长大今后也要当大豪杰。”
房内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沈镇远手内心的汗湿透了沈夫人的帕子,他母亲欣喜道:“我儿不必惶恐,南筝常日身材并无大碍,之前又顺利出产过两次,周仁媳妇是个最靠的住的,且耐烦等候吧。”话虽是如此,镇远却也不能稍作放心,交来回回踱着方步恨不能进产房看一看究竟。
东配房跨院灯火敞亮如白天,一众仆人垂首站立廊下,只瞥见大小丫环端盆收支,让沈镇远的心不由地揪起来。
秦南筝不觉低头红了脸道:“远郎,你瞧瞧绿珠这促侠嘴更加不饶人了,赶明儿嫁到了人家可如何好?”沈月笙只掩嘴吃吃笑着,裙琚微飏处,莲步轻移出了配房。
南筝在月子里不便行动只得歪在榻上,怀里抱着花蕾般鲜艳鲜嫩的女儿,此时与她闺中谈笑的是一个妙龄女子,恰是沈镇远的嫡妹沈月笙。
秦南筝忍着剧痛紧咬贝齿道:“本夫人明白,母子安然最好不过,如有不测还请嬷嬷千万保全孩儿性命。”周仁媳妇打断秦南筝的话语道:“夫人莫要发言了省着些力量吧,夫人吉人天相定会母子安然。”
沈镇远饶有兴趣道:“小妹说来一听,为兄愿闻其详。”
人逢丧事精力爽,沈镇远这日早早告结束公事就回了府,想早点陪在秦南筝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