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至秋来,又快入冬,再也没有了杜衡的消息。而豺羽也在入夏的时候被族里派去看管西南的买卖。现在成悦锦停产,只能靠出产浅显的锦缎保持着家属的生存。而江南一带本就盛产丝绸,丝绸的店铺鳞次栉比,即使赵家的锦缎比别处好些,也垂垂有些艰巨。豺羽只好带着人偷偷的往西南一带翻开消路,赚些银钱。
每当这个时候,赵石南就像百爪挠心普通,任内心疼的滴血,也只能冷僻着脸说句:“不见。”没有人晓得,当豺羽走后,赵石南会冲着杜衡的方向坐着发几天的呆,会几天几夜的失眠。
豺羽叹了口气说着:“杜家里里外外找人都找遍了,只见了几面。厥后连面也不让见了。”
邻近年关,豺羽终究回到了扬州,便风尘仆仆的又赶来看赵石南。风霜雨雪,让这多年的主仆二人都有些沧桑不堪。赵石南问了豺羽几句买卖的事,便不由的又问着:“晓得少奶奶现在在哪儿吗?”
他的脑筋一片空缺,豺羽如何走的,他都不晓得,只是一向悄悄的坐在那边,背挺的很直。
拂晓的时候,他喊来了守值,声音像被抽暇似的冰冷苦涩:“你去和上面汇报,我同意他们的要求。把成悦锦的方剂卖给当局官办,赵家今后,不再出产。”
守值得令,忙赶着陈述了上头。
杜衡摆摆手道:“不敢当。我只是想问问,你报导里说成悦锦被封的那件事,现在有多少家报刊也照应着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