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秘书在车前的副驾驶坐着,不由冷哼了一声:“杜蜜斯,孩子跟你可不亲。”杜衡听着郭秘书的调侃,内心不是滋味,嘴上却没法再说。
而赵老太太和赵石南,茯苓等人,将持续南下,去到重庆。筹议结束,赵石南带着赵老太太,茯苓,豺羽,冬桑等人,下午持续赶路,到了傍晚,已经到了顾家庄南边的另一个村落的绝顶,即将出了扬州的地界。但愿,仿佛就在前面。
杜仲心中悲切,背过了身去。杜衡牵着杜鹃追着郭秘书扯着思衡的身影,上了郭秘书的汽车。车缓慢的向扬州城外驶去,那青石板的旧时月色,那旧巷坊的织锦繁华,那暮色中的一城风雨,都在杜衡的目光中垂垂的远去,直到不见一丝踪迹。
刚才还在呜呜哭的思衡,被郭秘书一扯,吓得反而噎住了,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惊骇的看着这一群气愤的陌生人。杜衡看着孩子的眼睛,心俄然好疼,这是他的孩子啊,她不管如何也不舍得让他委曲的。
这回好些人都说少奶奶返来了,他和双叶刚巧到田庄上收租子,返来悔的肠子都要断了。如果这回能逃出去到了西南,那就必然能见到少奶奶了。
到了后半夜,田中睡得越来越香,即便鼻子里嗅到了烟熏的味道,却也满身软绵绵的,仿佛一点劲儿都没有。如何也醒不来。屋外冬桑和豺羽挑眉道:“就你还断念眼,我就和你说这迷药管用的。就是放了几年也绝对管用。我家祖上用这迷过麻匪。”
那天,他如平常一样从村头返来,神采却不甚都雅,他媳妇看着他问道:“出甚么事了?”
郭秘书一摆头:“去,上车去。”说着看了看杜仲和佩兰,“要走的,一起走,不走的就留在这儿等着日本鬼子来吧。”说着拖着思衡就要出去,佩兰急的拖住郭秘书的胳膊,眼泪早已经流下:“不要啊,我的女儿还不晓得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