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了。”
“死在你手里,不枉此生了。”末端不忘调侃一句,“哎,方才我那破影一击如何?”
“哼!巧舌如簧,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红着脸挥出一刀,不想亭儿不躲不闪,从速挪了刀尖,还是在亭儿的脖颈划下一道血痕。
不及反应,影儿大喝一声,“前次华山你见了鬼门十三斩,本日尝尝这影不离!”说话间刀剑已抵胸前。
稍稍沉默,影儿侧颜,“这仗,你们打不赢的。”
影儿不置可否,“先前福岛来报,我便猜到了,非要如此吗?”
“你!”小女人平活力收了刀,背过身去。
离了普贤寺,择一清幽之处,两人前后站定,相距不过两丈,就这般无语待了半晌。亭儿轻嗅着恋人身上传来的暗香,有些痴了,乃至于影儿猛地回身都吓了一跳,惹得影儿掩面一笑,从速绷住。
“早就说过,你我各自为营,如同六合相隔,莫再痴心妄图,两军阵前唯有搏命一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山月不知心底事,一顾倾城。相见时苦别更苦,多情多病。
“你这话,也就是能哄哄三岁的孩子,谁不晓得大明气数将尽,空有个唬人的架式罢了,至于你所谓的宋经略,呵呵…过几日再看吧。”
影儿内心一颤,心说这大明能人志士颇多,戋戋一个女子都能一眼道破天机,看来寄父此举多数不成,轻叹一声,“多说无益,既然如此,那便照先前之约,存亡由天,你我打一场吧。”
“女人的刀法胜我义兄很多,放眼我中原武林,怕是好笑傲江湖了!”两人相互恭维几句。
阵中刀光剑影应接不暇,两人身形越来越快,相错交身之际的眼神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只是未曾发觉罢了。
身为东洋隐部的风影,除了轻功入迷入化,刀法亦不遑多让,早已入了“刀煞”之境,亭儿颠末数次浸礼,又接连顿悟,内力剑法自不成同日而语,三二十招过后不分胜负。
影儿猛地回身,心说不妙,本身动情之下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谈吐,但转念一想又豁然了,反讥一句,“随你如何说,明海内部不也整天勾心斗角,只这粮草怕是都撑不到冬来。”
晓得惹下大祸,亭儿从速解释,“我…我不是用心冲犯,实在…实在是情不自禁。”
孰料影儿竟正色道,“此次毁我粮道,烧我宁边我不再究查,也…也放你最后一次,归去奉告李如松,有胆就来场君子之战,我在平壤等着他!”
亭儿拍拍屁股站起,“影儿哪来的自傲,硬说我明军打不过倭…贵军?”
“忍者的本领你应当见地过了,隐部是忍者中的忍者,寄父手中最锋利的兵器。”看了看亭儿,眼神中透暴露女子特有的柔情。
“你晓得我会来的,不是吗?”亭儿反问一句。
“那,那我们俩…”亭儿眼巴巴的看着。
亭儿避过恋人的眼神,“我虽是个粗人,可三妹却洞察先机,与我几次言明,此次东洋之志不小,表图朝鲜,实则欲陷我大明、侵我国土、奴我百姓,思来想去实在有理,故我不得不前来赴约。”
“戋戋百余人,能掀起多大风波?”亭儿成心摸索真假。
亭儿仓猝摆手,“那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可从未承诺。”
亭儿昂首去看,但见此刀刀背刻薄、通体乌黑,刀锋排泄火红,果如烈火普通,赞了一句“好刀!”
亭儿暗道一声“公然。”面色倒是不改,“你也是隐部?”
又是一次狠恶的比武碰撞,四周的树木俱被震的一晃,亭儿见离影儿已不过寸余,心动之下,竟鬼事神差的侧脸吻了影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