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想到你这老头这般短长,竟能嗅出本女人的黄粱一梦。本来想着让你们睡上七天七夜,存亡由命,没想到失了一招,饶是如此,你们以为本日还能脱身吗?”
老者便是当世药仙东璧先生,此时见了念秋也是喜出望外,全然不顾面前的伤害,笑着刮了一下念秋的鼻子,“小秋儿啊,你怎的来了,快来看我篓里有甚么好东西!”像个孩子普通取下竹篓,与念秋拨弄草拟药来,直气的边上的女人双手叉腰、瞋目圆瞪。
几人未及多想,便应下了,没人重视背后的小女人暴露一丝战略得逞的邪笑,因而喊上林长老等世人,结伴下山。
亭儿呵呵一笑,与双飞一起下来,“这位女人,于山顶之上欺负一个老者,不知是何原因?”
“难怪,他的剑法从不过传,就连小女都没这福分!”
“敢问女人,令尊或是令堂但是江南人士?此处宅院若非亲居数载,难有此韵!”东壁先生也是不由一问。
说着坐了下来,转头问向躲在桌子前面的小女人,“一依,本日又是如何回事?领这很多人来到家里,若不是为娘及时返来,恐怕你已经被这少年擒住,还不知如何结束呢!”
长鞭裂长空。喜又相逢。青山绿水古今同。唯有一轮天上月,长照山中。
“前辈好眼力,诸位内里请!”小女人说着引世人来到大厅。
院内不求华贵、重在乎境,好像一幅淡墨山川画,水淡天然,却又明暗相衬,于平平中见深意,恰是“工夫深处却平夷”,劈面正房为大厅,由四合房围成一个小院,又称天井,小桥流水,心旷神怡。
“记得,居百姓家、修改人道、行天下事!”小女人唯唯诺诺。
老头穿着浅显,背一竹篓,内里填了很多草药,嘴里还嚼着一口,面色通红,欲言又止。面前的女人约莫及笄之年,紫衣虎靴,腰里别一皮鞭,右肩立一幼鹰,面庞姣好,黑发如瀑,随便的扎在一起,倒显得活泼了很多,若不是听到方才的话,谁能想到她竟如此无礼。
再看华山一行人等,早已东倒西歪,连林善渊一起,皆呼呼大睡,一时候氛围凝住了。
亭儿与双飞、念秋一起,走了半晌,闻声前面不远的青石前面,传来一阵少女的呵叱,“你这老头,竟敢打我的小灰,不想活了吗?”
三人想着一探究竟,便纵身落在青石之上,低头一看,但见一老头被一女人并两个大汉围在中间。
待到两人分开,亭儿正欲再攻,却被来人喝住,“且慢,少侠与文长是何干系!”
亭儿一愣,她安知师父的名讳,抬眼打量,但见来人红衣盖地,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虽是徐娘半老,却眉梢眼角藏清秀、声音笑容露和顺,想来年青时必是风华绝代、迷倒万千。
“你这般意气用事,小家子脾气,何时才气让为娘放心呐。”
说话间厅内茶香满盈,“此茶名曰石崖,一株一叶,悬于半崖,采之即亡,香满天山。诸位,请!”
跟着小女人来到山下所说的“百香居”,世人又是一声感慨,此院隐在林木当中,表面看似平平无奇,内里确是别有洞天,成片的粉墙黛瓦,深而突的进深,各个屋子形状简练,没有多余的烦琐。
亭儿自知失态,忙松开右手,体贴的问道,“方才偶然冲犯,失敬,失敬!”
小女人目睹本身亏损,两眼一转,计上心来,“也罢,本日之事便不再计算,我看你等初来我西北之地,又是我江湖中人,小女自幼生息于此,居于这天山脚下,应尽地主之谊,权当交个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