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道从速打了圆场,“恰是恰是,本日将军与小师弟相逢又添一喜,来来来,我划一饮一碗以表道贺!”氛围垂垂热烈了起来。
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人不养命,终有竟日,人不炼气,难脱樊笼。
“本来如此!”世人这才明白过来,对那位青藤先生也多了几分佩服。
取出一看,倒是寂了大师临终所赠的《昆仑诀》,天门一派早已绝迹,但是从花弄影身为四公子之首及世人的态度可知,这《昆仑诀》乃是武林至尊的圣典绝学,不消白不消,所幸翻开窥视一二。
昆仑之巅,聚气万千,若心存大道,则取之绵绵,用之绵绵,静则如水,动则如山!
亭儿读的如痴如醉,特别最后两句更是无穷回味,“静则如水,动则如山!水只大要安静,实则埋没波澜,待寻到裂缝,一击而溃;山虽岿然不动,以雷霆之势压顶而来,又有几个能逃的出去?”
“那就好,有何需求固然来找我!”
亭儿想的面红耳赤,仿似又翻开了一扇窗,冲动的差点跳起来,厥后实在忍不住,提了玄虹走出军帐,想着活动一番。
接着话锋一转,“说来这已是数年前的事了,先生刚从凤鸣山下来,说是北游,决计绕道辽东,特地叮咛为兄对那倭贼要谨慎防备,说是将来必是大患,还留下戚大帅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让我等兄弟细细研讨。”说着拍了拍本身的胸口,豪情是一向带在身上。
开篇是密密麻麻、洋洋洒洒的飞白书题记,笔划中有的似鸟头燕尾,又似鸟头凤尾,反正笔划丝丝露白、燥润适宜,亭儿赞一口“好字!”往下来看: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中军帐内传出一阕词,词间模糊苦楚之意,亭儿听得心碎,俄然又没了舞剑的兴趣,干脆朝着中军帐走了畴昔。
“哎呀!真的是你啊!哈哈…”李如松说着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把把亭儿抓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也不顾本身胡子上粘着的羊汤抹了亭儿一脸,尽管本身在那傻笑。
亭儿脑袋一片空缺,任由他这么搂着,竟也忘了摆脱。
亭儿淡然点头,“还好有师兄承其志、秉其行,铁马长戈,立下不世之功!”
亭儿被吓了一跳,还是诚恳巴交的点头称是。
亭儿摆摆手,“没有,劳烦师兄顾虑,军士们把柴火烧的通红,和缓的很!”
李如松看在眼里,双手一紧,“亭儿放心,先生福大,等战事稍平,为兄与你一同去寻,我等师徒定能团聚!”
“如果有朝一日随他一同杀敌,不知是否痛快?”想着,亭儿又喝了一口羊汤,面沉如水、细细考虑。
“现在看来先生真是高瞻远瞩,此番如果入朝,为兄定要施先生之志,报先生之恩!先生临行前,特地提到你,说是毕竟没挡的住引诱收了个小师弟,让为兄见到定要好生照顾,呵呵…”
“师兄,这大半夜还未睡下?”亭儿已然改口,不再拘礼。
雪儿不留意间看到此景,亦有些恍忽,心说一个吊儿郎当的小白脸也会有此等深沉模样,定是装的!借着起家又是狠狠一脚。
那边正在兴头,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亭儿有些难堪,雪儿内心倒是痛快。
“赶明日找义兄好好打上一架,看看他这位武林四公子是否言过实在!”亭儿想着,嘴角一笑,双手一抖,冷不丁碰到了怀中的一本书。
“大帅如何认得亭儿?”另有最后一问。
“都怪鄙人忘了举荐,李将军,这位是鄙人的结义兄弟,姓康名敬亭,唤他亭儿便是!”风扬絮放下碗,歉声答道,正要先容雪儿,却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