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只怪你冥顽不化,轻信了一个自以为最可靠的人。多说无用,今后你跟着我,还做兆佳城的城主,如何?”
“哦,你长这么大,可曾遇见本身喜好的人?”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亭儿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想不到这老匹夫还留了一手,几乎入彀!贵使了得啊,眨眼间救我一命,来,随我进城!”经此一事,努尔哈赤天然高看亭儿一眼。
“酋长必胜!酋长必胜!”虽说被明朝封了龙虎将军,但在女真部落内部,部下仍风俗的称其为酋长。
“宁古,论辈分你还是我的叔父,可惜草原讲究强者为王,你这最后一个城池也要丢了,另有何话讲?”努尔哈赤还算驯良。
努尔哈赤大怒,“额亦都,给我出来宰了这些狼崽!”
“哈哈,好!额亦都,给他松绑,头前带路!”大队人马缓缓开进兆佳城。
扈尔汉听完,拔刀架在宁古的脖子上,“宁古,你要干甚么!”
细看此人,鼻直而大、面铁而长,因胡俗剃发,只留脑后少量,高低两条、辫结而垂,口髭亦留摆布十余茎,余皆镊去。膀大腰圆、非常健硕,一身胡服被紧紧裹在身上,外加一双牛皮马靴,两把弯刀跨腰,背负长臂神弓,真真英姿英发。
“你!”额亦都暴怒,抽出马刀就要砍下宁古的脑袋,被努尔哈赤喝住。
夜晚,草原部落庆功天然粗暴豪放,支起一座大大的篝火,团团而坐,篝火之上烤满牛羊,加上独酿的奶酒,香气满盈。
明朝见状,怕其坐大成为亲信之患,暗中掣肘,帮助海西女真等各部结合抵当,以求两虎相争,加上早些年明朝杀了努尔哈赤的祖父、父亲,二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努尔哈赤一向哑忍不发。故大要上与明朝是主仆,实则相互防备、暗潮涌动。
“倒是为何?”
见状,刚过而立之初的努尔哈赤骑在一匹棕红色的战顿时神采对劲。
雪儿喝了很多酒,又跟亭儿睡在一个帐篷里,有点严峻,听到问话,忙答道,“没…没呢。”
夜垂垂温馨下来,亭儿两人被安排在稍稍清算的一顶帐篷内,铺上稻草羊皮,倒也和缓温馨,可亭儿想起努尔哈赤的一番话,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雪儿,睡了吗?”
伴着一股扬尘滚滚,勒马而立,恰是亭儿、雪儿。
“这个…唉!”亭儿当下心一横,“方才席间,龙虎将军对你成心,向我问起此事。”
本来自从沈惟敬出使平壤,亭儿与雪儿便自告奋勇前去建州卫女真部,请努尔哈赤驰援辽东。
努尔哈赤似是没有闻声,仍呆呆的望着雪儿,此时安费扬古过来敬酒才偶然中打断,哈哈一笑只当无事。
提到努尔哈赤,亭儿心头无穷感慨,这但是将来大明朝的劲敌,能够说大明之亡多数是被此人而至,那李闯王的农夫军只是捡了便宜罢了。现在却要向他求救,心中天然五味杂陈,不管如何,先解了当下之困为要。
眼看就要过了护城河,忽听侧方一声呼喊,“将军且慢!”
“这个…婚配之事自有我叔父做主,鄙人倒是不得而知啊。”亭儿已看出他的情意,想了想,回了一句。
“老夫交战平生,算是到了绝顶,死亦无憾了,可你等还年青,我实在不忍呐,咳咳…”
“你们看,宁古这老匹夫也有请降的时候,哈哈……”努尔哈赤拿马鞭一指,对着摆布一阵嘲笑。
有话和盘出,休藏花中蕊。妾已将心向明月,只盼君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