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过半百的老臣,虽不能如幼年时那般在疆场厮杀,报国之心从未摆荡,威风凛冽的走向乾清宫。
“废甚么话,让你开便开,出了事砍我姚阜的脑袋!”上前一把揪起陈参将的衣领。
“尚书大人虽居高堂,这江湖的动静却也通达的紧呐。”黄进阿谀一句。
“事不宜迟,我等这就随大人前去,即使被砍了脑袋也毫不后退半步!”
“兄长无需自责,你在华山不是也救下了数百条性命吗?现在两边敌方的目标均未达成,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出招了。”
“三妹有何筹算?”
“战事如此告急、瞬息万变,岂有稍安勿躁之理!我看这益王定与倭贼…”黄进就要脱口而出。
“如何了石大人?”
当夜恰好轮到其在阁部当值,此时听了王温传来的一干军情,自知兹事体大,当即领了王温也赶奔乾清宫,碰上面前的一幕,这才忍不住喊了出来。
“眼下两军隔江相拒,又回到起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我倒不担忧,迷惑的是战事已过了数日,朝廷应当早就得知了动静,为何一向没有动静呢?”
“玄月初八夜,暹罗崛起雄师数万,分两路叩我百谷、绵丘,至初十,二关皆失。是时境内强贼并起,与内奸勾搭,数日内连克我关隘郡县,眼下云南全境已失十之七八,我沐家军退至云贵交界与敌周旋,暂缓其步,遥乞天军速援。此乃臣之过,待敌退去,臣自当入京请罪,任凭皇上发落,再拜顿首。”末端署着沐臻的名字,模糊渗着血迹。
亭儿扭头,挤出一丝笑容,“感谢你了我的好雪儿,我也信赖师姐,只是不知她和念儿现在那边,念儿还受着伤,唉…”
“此战折损了我军上万人马,就连如梅师兄都负了重伤,如果我等留在义州,也许能帮上一二。”
“看看我们柳mm,自打下了山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这是在山上遇见心仪的公子了吧,嘿嘿…”心月打趣道,念秋一时没忍住,正喝着水喷了个满天星。
大明首辅的气势天然非比平常,陈参将浑身一颤抖,握刀的手忍不住放了下来。
速速浏览一遍,“三妹公然料事如神,东洋人借着论剑之际双管齐下,于辽东又挑起战事,义州失守之快确切未曾想到。”
“黄都督休要讽刺老夫了,还请都督不辞辛苦南下一遭,压服牧马庄脱手,审时度势,能胜则战,不能则守,总之要把暹罗雄师拖在云南,牢记牢记!”
“西南诸道险要,虽说易守难攻,但沐王爷已失了先手,放敌进了本地,仅靠着阵势苦苦支撑,怕是对峙不了多久,江南的精锐先前又悉数派往朝鲜,单靠朝廷已然无策。喜的是老夫听闻沐王爷之女嫁给了牧马庄的少庄主,传闻此人年纪悄悄武功奇高,更难能宝贵的是其心胸大义,在武林中很有申明,牧马庄又人强马壮,如能引得武林中人着力,当有一线朝气,再不济也能多撑上一时,为我等调派兵马博得时候。”
此时的京师,前军都督府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虽是深夜,五军的都督却一个不拉的都在,有几位脾气暴躁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其他的虽说看上去淡定,亦是满脸的焦炙。
“本阁要见皇上,我看谁敢禁止!”本就一肚子火,推开陈参姑息要开门。
“嗯!”皆点头称是,“但凭尚书大人调派。”
“走!”
“哼,别说老臣,就是当红的沈一贯沈阁成本日早朝提出想去内宫探视都被益王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别人谁还敢顶风再上?”石星呷一口茶,右手摩挲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