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做的很好,他们几个又臭又硬,不必理睬,到时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慢!”沐臻喝住,先是吃紧上马伸手托起将死的纳黎宣,老泪纵横,“暹罗王…暹罗王…”
“这…”沐臻有些难堪,“不是本王不帮,实在是唐少侠他…他断不会同意啊。”
“小王空游平生,膝下无子,身后还请王爷助我贤弟领受暹罗…”
“暹罗王客气了,你我忘年之交,本王深知这不是你的本意,莫要自责,本王先救你出来再说!”梵罗僧几个目睹事情有了转机,皆笑出了声。
梵罗僧与四活佛虽是妙手,但在沐家军如此先进的战法、火器面前仍无一丝胜算。济格看了一眼梵罗僧,“师弟,师父的众弟子中你是工夫最好的一个,常日里也最受师父赏识,本日不管如何你要活着出去,密宗答复就要奉求你了!”面露断交。
“不就是暹罗之战幸运胜了,竟然要嚷嚷着祭天迎福,还说泽披万民,若不向天拜谢定会遭来天怒,岂有此理!”
他这一倒,身后的梵罗僧等人一下没了樊篱,正发楞之时铳声高文,最前面的尧罗、弥刺儿两个首当其冲,胸前染红,被拖着临时藏在柱子前面。
“承蒙王爷惦记,小王只是被禁了足,并无他碍,只因错信奸人,害两邦交兵,王爷花甲之年还要劳心,忸捏之至!”边上弥刺儿瞪他一眼,表示不要胡说。
暹罗局势逐步安稳下来,只是一时无主,沐臻奏报朝廷后临时让平南留下来主持大局,自引雄师回了云南,两国终究没了战事,可谓皆大欢乐。
荡子转头终有期,返来自唤,小僧苦衣。佛本偶然结善果,对亦是你,错亦是你。
济格目睹沙勿略活不成,想起过往各种,悲上心头,无了牵挂也就无了生念,双手合十,“弥陀佛…小僧有一要求,若王爷应了,小僧自绝当场,并奉上暹罗传国金印,如何?”
“暹罗王请讲,定不相负!”
“好!小僧谢过王爷,暹罗金印藏在龙案下方的宝匣以内,王爷可自取。”未几时沐安南端着金印出来,沐臻叮咛妥当保管,“大师真要自绝吗?”
“王爷放心,小的高低办理,一干文臣武将近半数已转投我们麾下,其他的多是墙头草不敷为虑,只剩阁部、兵部的那几个老臣小的未敢等闲去碰,以免打草惊蛇。”
京师益王府内,朱翊鈏如坐针毡,碎了一地的花瓶茶盏,“的确没法无天,没法无天!”顺手又是一声清脆。
“父王,阿玉山长眠的可都是上乘佛教的诸代高僧,他们有甚么资格…”沐平南刚要爆粗,被沐臻止住,“此事本王应下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容不得半点不对。”
“只是…这让位的圣旨…”田辟远欲言又止。
“我那弟弟也是软硬不吃,咬死不说传国金玺藏在那边,等哪天本王等的不耐烦了,管他金玺不金玺,一刀了事!”
“说!”
“这济格说到底也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吧,密宗的罪过多数是那蛮僧使然,唉…”沐臻叹一声,照商定安排下去。
借着弥刺儿松弛之时,纳黎宣一把摆脱,朝殿门急奔,弥刺儿反应过来顺势甩脱手中钢刀,只见纳黎宣刚将宫门翻开条缝,刀尖便穿胸而过,运足了力量将宫门推开,“请王爷助我…杀贼…”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下,口中大股大股吐出鲜血。
田辟远出了益王府,回身便去了郊野山洞。
“是!”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絮儿快去快回,必然照顾好本身。”沐安南亲身将他送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