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渐渐走到床边,接过黑煞,一样轻抚剑身,手指悄悄滑过剑锋,一滴鲜血从智空的手指流下。
智白手捋银髯,说道:“老衲此次主如果想去东海普陀山,拜访一下见深方丈。一晃我们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了。”
冷寒霜冷冷说道:“废了我的武功,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我本日身负重伤,你们这么多人,我也走不了。这把黑煞剑,跟了我多年,但愿最后能够死在我本身的剑下,免得痛苦。”
智空朗声大笑道:“邱施主确非大奸大恶之人。但我听闻,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邱施主是否做过善事,老衲不知。但是据老衲看来,邱施主盗窃摸取倒是无一不精。利令智昏,没有节操。我还听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以是老衲以为邱施主也需随我一同去五台山才是。”
陆无双一字一句说道:“他死了,死在了他的门徒剑痴的剑下。”
山道上,大和尚智空与邱寅涛还在向前行进。在他们的身后,陆无双悄悄地跟着。他们已经走出来将近十几天了,眼看就要达到东海的海边。
俄然智空双手伸出,抓向冷寒霜。
蓝衣女子微微皱眉,踌躇说道:“这恐怕不便利吧。我这里都是女子,你们这两个大男人出去多有不便。”
智空踌躇了一下,又看了看陆无双。
陆无双冷冷说道:“但是高僧您晓得见惠禅师如何死的吗?”
“好剑!”智空口中赞叹,同时将黑煞剑又递还给冷寒霜。
陆无双摇了点头,说道:“这剑痴如果跟高僧回五台山潜修梵学当然是好。只是我师兄并不是甚么大奸大恶之徒,跟您去五台山未免有些不当。”
陆无双说道:“见惠大师以本身的身躯反对剑痴,以求其入光亮大道,可惜身首异处,死不瞑目。似这等无父无母,欺师灭祖之人,怎配留在人间。”说完,看向冷寒霜。
陆无双眼睛转了转,浅浅一笑:“那大师为何不向西北走,而转道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