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彦迷惑地看着黑衣人,问道:“甚么东西?”
鎏金账簿被郭彦的鲜血染红。
郭彦面罩寒霜,冷声说道:“为甚么要杀我父亲。”
郭府上房的门是开着的,郭彦就坐在上房中间的太师椅上,脸朝着门外,身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盏灯。灯的中间是一口刀。这口刀没有刀鞘,刀柄一尺来长。刀身足有四尺,宽有七寸,锋刃雪亮,看得出磨了好长时候,它在等候着鲜血为其祭养。郭彦脸上没有涓滴神采,双手握住椅子扶手纹丝不动。
郭彦尽量稳住不断颤抖的双手。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盼着有人来救他,哪怕是知县柳敬宣或者师爷萧让带着衙役也好。他感遭到黑衣人身上披收回的那股无尽的杀意。
黑衣人渐渐走过郭彦身边。
郭彦从怀中取出一本金漆的账目放着桌子上,说道:“不错,它的确在我这里。我也终究晓得了你们把我从都城引出来的真正目标。但是我想晓得你到底有没有本领把它拿走?”
俄然黑衣人的身影如鬼怪般向郭彦袭来。
黑衣人仓猝闪身,不让鲜血溅本身一身。然后再次抓起尽是鲜血的鎏金账簿,向黑夜走去。
黑衣人瞅瞅郭彦,大踏步向房中走去,鎏金账簿就在碎裂的桌子中间,也在郭彦中间。
黑衣人并不答言,一样目不转睛地瞅着郭彦。
空中先是响起金环动听的震惊声。紧接着是铁锤般狠恶撞击的声音,最后是钢锯般摩擦的声音,凄厉、刺耳,让人全部毛孔都要炸开。两柄刀的锋刃订交的刹时,火星四冒,屋内的烛光都难以袒护其夺目的光辉。
黑衣人“哼”了一声,说道:“我是否有权决定人的存亡,不需求你来鉴定。我以为郭炳南该死,他就必须死。”
郭彦一样冷冷一笑,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郭彦强自压住胸中的肝火,说道:“该不该死,仿佛不是你有权决定的。”
黑衣人冷冷一笑,说道:“你我都是聪明人,何需求装胡涂。郭家短短几年景为高邮,乃至是扬州一带的首富,莫非你真以为别人不晓得是甚么启事吗?我要的是郭家的鎏金账簿。”
黑衣人右手一个海底捞月,大刀迎向空中郭彦的钢刀。
黑衣人一字一板地说道:“郭家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