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瞪了绿衣女子一眼,说道:“你又犯花痴了?”
而绿衣少女则破涕为笑起来。
蓝衫少年一指绿衣少女,说道:“我是癞蛤蟆,那你就是一条发了疯的母狗。不在家里读誊写字,学习女工。跑到小爷面前来撒泼。我如果你,早就一头碰死了,给爹妈丢脸。我说这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公然有些事理。这三从四德,礼义廉耻如何在你身上一点就看不到呢?”
蓝衫少年从怀中取出一颗碎银放在桌上,急冲冲追逐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脸上一红,仓猝扭转头,难堪一笑,说道:“刚才我弟弟出言不逊,多有获咎。但女人此话未免有些重了。为人父母,交谊深重,恩如泰山。即便我等意气相讥,也不能辱及父母吧。更何况是你们挑起的争端。”
绿衣少女感喟说道:“阿谁白衣公子回身的时候,我就悔怨刚才说那番话了。”
白衣少女不解道:“为甚么?”
白衣少女淡淡说道:“公子想必也是读书人,要知他日我等也会为人父母,岂能如此恶语相向。孔丘乃一弃儿,说是贤人我看一定。不错,此事是因我mm而起,但你敢说你劈面之人没有淫邪肮脏之意。我们如果说错,定当赔罪报歉。如果不是,还望公子自省才是。”
白衣少女安静说道:“并无他意?假定花魁以千两白银相引,承诺与公子共度良宵一刻,公子会如何自处。方才公子不承诺去玉凰台,我想公子一定是至心不想去。多数是碍于情面,不肯抛头露面于青楼之前罢了。毕竟让别人晓得你流连于烟花柳巷,好说也不好听。孔后辈子,总要对得起诗书、礼记那几本书吧。”
这时,白衣少女语带严肃,沉声说道:“不准猖獗,从速返来。”
白衣少年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强自压住胸中的肝火说道:“女人妄言别人已是不该。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对于男女之事毫不避讳,娓娓道来,更是羞煞别人。劝说女人,如果真的晓得些许礼义廉耻,还望尽早回家,沉心修习女德。不枉父母一番哺育的恩典。”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口中的女德想必就是女子三从四德之类的话吧。我读书固然未几,但懂的事理并很多。固然千百年来,女子深受儒学的桎梏,仿佛已成为男人身边的附庸。但自古女娲、嫘祖、芈后、吕后、则天大帝哪个不是天之骄女。唐朝的平阳公主、宋朝的梁红玉哪个不是巾帼不让须眉。即便是近朝的孙宛君、薛凤子又有谁敢说她们失德。我一贯喜好直言,不喜好拐弯抹角。我以为真正的知书达理是胸怀广漠、不避世俗目光、扶危济困;真正的礼义廉耻是爱憎清楚、不畏权贵,宁死不平。如果那位小哥真的喜好花魁,大可将其赎身,成绩百年之好。但不知二位是否敢有此作为,家中是否同意。只图一时之欢娱,做事唯唯诺诺,轻易藏匿,令谁都看不起。”
白衣少女也不转头,持续说道:“我mm心直口快,说话不周,获咎二位,请二位包涵。但我想说一句,不知这位小哥的母亲是否与小哥一样难养,还望见教。”
绿衣少女仿佛明白了白衣少女的情意,回身回到本身的坐位。
绿衣少女见蓝衫少年被制止,显得非常对劲,说道:“看来还是这位白衣公子有涵养。你看看你,大厅广众,吆五喝六的,成何体统。一看就是娘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
白衣少女固然背对两位少年,但仿佛脑后生了眼睛普通,悠悠说道:“公子如此瞧看小女子,恐怕不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