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周子健不辞而别,悄悄下了崆峒山。他要赶奔都城,去援救丹丹公主。
萧孟奇心中一惊,但他仍然强作平静,痛斥道:“郝重安,在众位师弟的面前,你敢含血喷人!”
周子健两眼如电,盯着萧孟奇的脸。
门外一众崆峒派的弟子踌躇了半晌,随即将周子健团团围住。
慧明谢座后,胤禩轻声问道:“大师此番前去滇北,是否将藏宝图与密信找回?”
周子健此时的火气也消了一些,他凝睇着萧孟奇:“曲解?那掌门师弟你给我说说到底有甚么曲解?陈伯颜,陈师弟又是如何死的?”
萧孟奇两只眼睛转了转,一时还真想不起来用甚么病敷衍周子健。
萧孟奇闻言亡魂皆冒,他手指郝重安,颤声说道:“你,你,你!你一派胡言!”
周子健晓得本身被萧孟奇给蒙骗了,他嘲笑一声,随后提剑大吼道:“我本日前来只为杀萧孟奇,替陈伯颜报仇。众位师弟,还请让开!如若不然,休怪周某剑下无情!”
郝重安仓猝去扶周子健:“大师兄,您真是如何了?”
萧孟奇脑筋一转,浅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那陈师弟是病死的。”
崆峒派的其他弟子围在周子健的身侧,都不由放出悲声。
那一天,胤禩刚从朝堂返来,门外小厮禀报慧明大师求见。
周子健高低打量萧孟奇,有些不成置信地说道:“何意?当然是为陈伯颜讨一个公道。”
萧孟奇吓得仓猝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四周的师兄弟早已了然统统,他们各个挥动宝剑,朝着萧孟奇满身高低,砍了下去。
慧明点了点头:“这就是藏宝图。不过现在这藏宝图已经不是奥妙。云南巡抚佟毓秀与按察使年羹尧都已经得知藏宝地在三阳峰的三阳洞。”
萧孟奇见来了帮手,俄然腾身而起,从一扇窗户冲了出去,并大声喊道:“众位师弟,快将殛毙陈伯颜陈师弟的凶手给我拿了!”
郝重放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大师兄,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萧孟奇定了定神,这才听出是周子健的声音。
郝重安睚眦具裂,双拳紧握,他手指萧孟奇,声音颤抖说道:“萧孟奇,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嫁祸大师兄。我亲眼看到,陈伯颜就是被你害死的。”
围着周子健的崆峒派弟子垂垂转向萧孟奇。望着这些拧眉立目标面孔,萧孟奇的神采变得非常得惨白。他嘴唇翕动,不住地点头:“莫要听他们一面之词,他们是在谗谄我!”
此时房门外霹雷隆来了几十个崆峒派的弟子,他们都手拿长剑,谛视核阅着屋中的统统。
合法大师踌躇不决之时,一个宏亮的声声响起:“萧孟奇,你这个匹夫。杀了陈师弟,还要嫁祸大师兄!众位师兄弟,切莫上了这个狗贼的当!”
十一月的天,都城里飘起了雪花。八贝勒胤禩坐在本身的房中,回顾三个月前的一幕,心中仍然颤栗不已。
统统在场的师弟们都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一年多来,萧孟奇奉告大师陈伯颜就是被大师兄周子健害死的。如何大师兄口口声声也要为陈伯颜报仇?
萧孟奇奓着胆量,昂首说道:“是你啊!大师兄!”
周子健哽咽地说道:“我对不起师父、师叔,对不起陈师弟,更对不起崆峒派的列祖列宗。崆峒派算是毁在了我的手中。”
萧孟奇越听越惊骇:“郝重安,你的确一派胡言!”
胤禩表示四周的人退下,然后目光扫了一眼慧明,淡淡说道:“大师,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