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华深吸了一口气,叹然道:“恐难坐稳到蒲月。”
觅瑛用了咽了咽,气喘道:“但是你晓得的,自从前次偶尔遇见宜嫔,我也感觉皇后不过拿我使唤,再也懒得去亲身照看,一并甩手给了你。如果然有甚么事,轻则我是渎职,重则......皇上会不会感觉我是同谋!”
她摇摆着浣云的手,“把御膳房和御药房都一一查一遍,如果然有人对皇后脱手脚,我们先一步找出来,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你快去!”
晢瑛打断她:“觅瑛,你也下去。”
觅瑛打量了晢瑛一眼,道:“气候尚未凉透,娘娘如许冷吗?”
妙舟闭着眼,眉心锁闭着,凝成一道风霜苍重的沟壑。他缓缓道:“或许贫僧也想看看,命已既定,人之所为究竟能逆转多少。”
殿里有一素衣长衫的和尚,恰是中秋家宴主持祭月礼的妙舟。手上的经文没有诵完,妙舟也未曾起迎。
晢瑛抿了抿唇,“官方常说贴秋膘,皇上也在秋凉后给六宫都添了锅子,可本宫不管如何提不起兴趣,会否是尚未满四月,胎像没坐稳而至?”
周明华蹙着眉,“确是,忽冷忽热、食欲不振皆是气血不调,这是常事,可娘娘心火畅旺,远胜平常妊妇,这些日子微臣一向给娘娘用药,饮食亦是与御膳房考虑后的药膳,现在看来,仍没法对症。”
周明华与一旁的太医絮絮低语了半晌,拱手道:“娘娘,不知娘娘近几日除了忽冷忽热,是否还会呈现低烧,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