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宙拿起纸绳捆绑的两瓶白酒高高举过甚顶看着,夸这辽阳老白干是上好的酒,端庄是60度呢;又夸卷烟,这大出产烟牌子正,又带着锡纸,普通布衣百姓抽不起,起码得是镇长级干部才有资格吸的;另有这蛋糕,现在人都叫蛋糕,民国时都称槽子糕,因为有那铁板做成的模型,一槽一槽地齐刷刷摆在上面,然后上炉子里烤;糖也好,是花纸包的呢。夸完就拿一个糖块撕下纸扔进嘴里,又捧一捧散到炕上,让大师吃。
小虎说:“有事儿,今个我一朝晨起来,内心就直闹心,早晨躺下更是一点觉没有,就来找你了。”
“干女儿,这你不要多想;在咱家里,屋里的事情你干父都依着我,甚么事儿如果我提的头,你干父都会同意的。再说他有一回叨念过,说是把诊所放在西屋有点太小,太小啥意义,不就是想再押个房吗!”
刘敏不解地问:“李虎阿谁模样,一点人味没有,你如何还欢畅呢?”
花女又如刚才华气地将事情重新学说一遍,小红快言快语地不时插话,小虎悉耳静听,脸上垂垂有了怒容。
须叟,刘敏说:“乳母要问干女儿,昨晚你说婚后要出去租房,那李虎能同意吗?”
屋里的刘敏赶快起来,露着两颗肥乳,提起小布衫,一边穿一边往出走。伉俪两人共同来到大门外,先和李虎打号召,然后帮忙花女从车上取下嫁奁,连背带拿进到屋里。
“甚么事儿?”
又回身持续对花女说:“我们不能和他干,因为李虎若不是心术不正,那他毕竟还是你的公爹,对公爹咱当儿媳妇的要贡献,这是明摆着的,因为人家是大人,我们是小人,当小人的,鄙谚讲,百敬孝为先;相反贰心术不正,就是另一码事,你当儿媳妇的大要还要有个样儿,而在暗中要特别重视防备和监督他,。直接和他干不好,那样会越弄越僵,弄不好还会节外生枝的。”
“小人就是李虎那老东西!”
花女看着看着,一张笑容就阴沉下来,长长地一声感喟,乳母也不再言语。
东方宙低声说:“干父给你出主张,你再迂事时,要通过你丈夫小虎,让小虎直接对着他爸爸才对。”
小红抢话说:“我花姐说的对,就和他干到底!”
“干父你这么说,我倒有点胡涂了,又让我有个儿媳样儿,又不直接和他干,那此后我花女倒如何是好?”
花女听得直门点头。
小半夜时,东方宙去内里小解,刚收了物件,厕所外西道上有响动,月光下模糊约约看到是农业社的马车,就在窗外喊刘敏,说小红和花女返来了。
花女起家。
花女说:“你如何不在家睡觉,都到大半夜了还来,有事儿呀?”
干父一边嚼着糖块一边问花女:“你俩跟李虎去一趟城里如何啊?”
小红、花女讲时都气得不可,可东方宙越听越高兴,说:“两个女儿都行啊,我听了是特别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