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记目不转睛地看着邱教员。
“可不?!是两个,我本来为甚么要换成邱教员来谈,让她来谈就是不一样嘛!”
孙书记当然还是坐在那张长长的写字台上,桌子上摆着一台新式摇把电话机,正在一边抽烟一边凝神思虑着。但他现在却不是在想事情上的事情,更不是在想家里平常糊口上的题目。因为作为中学的校长的他,在当今社会也算有了必然职位,何况家中另有个凶暴无能的老婆,啥事都不让他操心,以是在事情上他还像畴昔搞土改时那样肯干,但人有七情六欲,不勉也有倦怠、烦躁和心不顺的时候,毕竟五十开外的人了,在宦途上一定还能有甚么长进,便产生了满足近况的思惟。鄙谚说的好,饱暖生闲事,饥饿起盗心,偶然不免也想入非非。比如这几天便老是想着于芳,对此别说外人不晓得,就连他自已都不知为啥,于芳那如花似的面庞不时便在面前闲逛,闹得内心好不安生。现在自已想了一气,也感觉太阿谁了,便暗自警省自已:你想也是白想,人家长得既年青又水灵,除非你是皇上,不然绝对轮不到你头上!当然人非草木,真要想的话,家里另有个老婆,固然年事已大,没甚么吸引力,但正如那句古训说的——荆布之妻不下床,固然是人老色衰,但既不缺边儿也很多沿儿,就对于用吧!人不过就那么点事儿,作为一名新中国的土改干部,毫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与束缚前那些有三妻六妾的大地主大官僚比,须知那样比非常伤害,不但对不起党,也对不起群众。就是和与自已一起插手反动的那些同道比,也是比上不敷,比下不足。鄙谚说的好,满足者长乐,就拉倒吧!自已如此地安抚一番,在内心真还起很多感化。当然也不是一点儿也不想于芳!咱一个工农干部,从不说慌话,内心偶然多少也哄哄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