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在现在化作万千蛊虫,林秋寒的惊鸿剑匣轰然炸裂。七十二柄短剑悬空结阵,剑光却诡异地穿透黑甲马队身材,只在沙地上烙出焦黑的卍字符。他俄然明白,这些黑甲不过是药王鼎炼制的活傀儡,真正的杀招藏在虎符投射的地宫图里——那些插在锁龙柱上的断剑,每一柄都钉着半截刻有星图的青铜棺椁。
"剑尊留步。"马队统领抛来的玉简在沙地上弹跳三下,落地时裂成七块残片。林秋寒靴尖挑起此中一片,借着月光瞥见玉髓内部嵌着的血丝正缓缓爬动——那底子不是朱砂写的生辰八字,而是用守宫蛊血绘制的二十八宿锁魂阵。
风沙俄然转向,暴露城墙后背密密麻麻的西域笔墨。林秋寒以剑尖蘸血形貌,发明这些笔墨遇血即活,化作蜈蚣般游向棺椁。当第一枚笔墨触碰到棺盖梵文时,整具青铜棺俄然透明如琉璃——棺内端坐的枯骨身披药王谷掌刑使氅衣,左手却握着本该在皇陵地宫的陨星杵,右手指骨捏着的,恰是林秋寒三年前丧失的半枚残月玉佩。
古城墙上的鬼火突然暴涨,化作七十二具无头尸兵。他们手中弯刀砍在青铜棺椁上,竟溅起串串舍利子般的金芒。林秋寒耳后淡去的朱砂痣俄然灼痛,昨夜星图中某颗辅星的位置,现在正对应着尸兵阵列中心的青铜祭坛。坛上供奉的并非佛像,而是半尊被冰封的魔神首级——祂额间裂开的第三只眼,正与林秋寒剑匣深处某道封印产生共振。
黑衣女子俄然从驼峰跃下,袖中甩出的青铜虎符插入沙地。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惊,二十八根青铜锁链破土而出,末端拴着的金棺椁大要,密密麻麻刻着与林秋寒胎记不异的星图。当第一根锁链缠上统领身躯时,他面具完整崩裂,暴露与药王谷主别无二致的面庞——那本该在三十年前就葬身鼎中的初代掌刑使,现在正用陆九幽的声音嘶吼:"快毁掉虎符!星晷现世时,湿婆之眼就要..."
"把稳!"清叱声破空而至。三支淬毒弩箭钉入沙地,箭尾缠绕的银链绞碎扑来的毒藤。黑衣女子从驼峰跃下,面纱下若隐若现的额间第三只眼,正与青铜棺椁梵文中的"湿婆之眼"遥相照应。她甩袖甩出七枚青铜虎符,符身裂开的刹时,林秋寒怀中的虎符俄然投射出虚影——那竟是缩小版的药王谷地宫图,图中二十八宿锁龙柱的位置,现在正插着苍梧城头折断的七十二柄兵刃。
驼铃骤响的顷刻,沙暴中炸开七十二道金属摩擦的锐响。黑甲马队的鳞甲裂缝里钻出赤红蜈蚣,青铜面具的守宫蛊纹路竟在沙尘中爬动——那些本该静止的鳞片现在正以诡异频次开合,如同活物吞吐着裹挟蛊毒的沙粒。林秋寒的指尖刚触及剑匣,惊鸿剑便收回哀鸣,剑鞘大要固结出精密的冰晶,与三日前青铜棺椁排泄的黑液产生共鸣。
"本来你们在炼化星门钥匙。"黑衣女子剑尖挑起他颈间虎符,剑锋触及皮肤的顷刻,林秋寒耳后淡去的朱砂痣俄然渗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吞狼的图腾,与黑甲马队面具的守宫蛊纹碰撞出刺目火花。青铜棺椁俄然收回龙吟,棺盖裂缝喷涌的蛊烟里,闪现出被冰封的魔神虚影——祂额间裂开的第三只眼,正与黑衣女子额间异象完美符合。
玉简残片俄然爆出刺目血光,林秋寒耳后淡去的朱砂痣排泄黑血。他瞥见幻象:药王鼎内沸腾的并非药液,而是半凝固的星辉,鼎耳贪吃纹中伸直的枯骨,清楚长着与本身不异的北斗吞狼骨相。当血光扫过统领面具的顷刻,守宫蛊纹路俄然剥离,凝成《满天风雨下西楼》记录的"移魂蛊"——那蛊虫额间的第三只眼,正与青铜棺椁内冰封的魔神首级遥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