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这么多波折,红芙对自家主子的判定已是非常信赖,见状二话不说,回身就去了外院。
苏晚卿兀安闲心中哼笑一声,将崇清庄的账目与红芙各自查对了一遍,肯定没有出入,又细细将明细梳理了一番,瞧着也很公道。
苏晚卿不欲在此时与他劈面计算,便拂手道:“你身为崇清庄的主事,今后做事还是多多考虑才好。”
苏晚卿记得,翠珠前些日子不知如何触了沈清仪的霉头,被罚去关了一段日子的禁闭,这会儿见她被放出来,心下不免多了几分考虑。
谁知到了上半晌,西侧院又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是沈清仪的贴身丫环翠珠。
他分开不久,红芙领着兰姝走了出去。
账目没有题目,宴请主事的宴席定在了中午。
苏晚卿拢了拢衣袖,微微一笑道:“范主事有事不如明言。”
他这么颠颠的白跑一趟,没打着狐狸,反惹得一身骚,竟不烦恼?!
一听苏晚卿将肃元翊搬了出来,范尧眉脚一跳。那里还敢再对峙。立即蔫了一大截,站起家为莫非:“是小人思虑不周,不及侧妃想的深远。差些陷您于不义了。”
范尧神采一顿,赶快道:“侧妃不要曲解,小人不求别的,就是想提早得个信儿,图个内心有底。”
事情到这里还算顺利,这一晚一转眼就畴昔了。
苏晚卿闻谈笑得不觉得意,似是早有考量,笑了笑道:“你且去吧,把启事与他说明白便可。”
苏晚卿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也不接过,独自喝下一口茶,搁下茶盏,方慢悠悠的问道:“范主事,这是甚么意义?”
范尧看她一眼,低下头沉默半晌,似是有些无法,抿着唇暗叹了一口气,“也罢,小人明白,自不会让侧妃难做,但这东西。小人既然已经带来,就千万没有再拿归去的事理,侧妃若能看得起小人,便卖个面子收下它吧。”
苏晚卿意味深长的一笑:“王爷待王妃情深意重,如何会呢,王妃多虑了。”
苏晚卿看着他,脸上浮出一丝难堪:“按理说,范主事所求的并不是件大事,不过,府上实在没有如许的端方,我也不好开这个先例,本日恐怕要让范主事白来一趟了。”
“我已细细对过,应当没有讹夺。”苏晚卿看她一眼,淡笑道:“难堪王妃养病还挂念着府中事件。”
“是。是。”范尧连连哈腰。
苏晚卿下认识的扯了扯唇角,她对宋闵的反应不算不测,或者说,她会将这事拜托给他,也恰是看准了他这刚正呆板的脾气,苏晚卿笑着摇了点头,独自将这话左耳进右耳出,直接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