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红芙心下方才燃起的希冀,便如被一盆冷水当头灌下。
沈清仪见她许下如许的重罚,不由一喜,逼近一步道:“如果我筹算把她卖入青/楼呢?”
不,他没有来由……
肃元翊步步走近,神采冷酷一如平常,仿佛面前这混乱的气象,完整不敷以引发他的在乎。他的目光淡淡地往苏晚卿处一带,一扫而过,落在了沈清仪美艳非常的脸颊上,“王妃何故请本王来此?”
“贱婢还敢嘴硬!”沈清仪尖声呵叱一句,忿忿道:“王爷,容妾身的人去红芙房里一搜,是与不是,到时自有结论!”
“侧妃另有脸说?”沈清仪好笑的呵了一声,“那贱婢但是你从母家带来的,现在她在王府举止如许不堪,莫非你仍要秉公包庇?”沈清仪顿了顿,减轻语气道:“亦或是,苏府家风便是如此?!”
那边沈清仪听到肃元翊的问话,眉眼含了几分嗔怒,对红芙一横,“回禀王爷,王府中有人手脚不洁净,竟偷到了妾身头上,事情与西侧院有关,为包管公允,妾身只好请王爷前来。”
“王爷。”苏晚卿徐行走到肃元翊面前,垂下视线盈盈一福,温声道:“妾身有话要说。”
这声音令得院落中一静,在世人的谛视中,穿戴一袭金线滚边暗纹长袍的肃元翊负手走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个亲卫。
她明白了,难怪翠珠本日把她唤去了东院,难怪翊王会这时赶来,这,这明显是一个收罗好的骗局……沈清仪这般经心摆设,恐怕她是逃不过此劫了!
红芙敛下眼眸,恭敬道:“奴婢不敢。”
肃元翊的目光冷冽了几分,硬声向红芙问道:“手串是你拿走的?”
“是吗?”苏晚卿的眼神变得有些锋利,向站在沈清仪身后的翠珠扫去。
苏晚卿只感觉面前一花,脑中嗡声高文!
苏晚卿见状,向前迈了一步,喝止道:“且慢――”
沈清仪不感觉翊王亲卫会庇护苏晚卿,也就没有置喙,只笑了笑道:“苏侧妃为了她们的明净,竟连本王妃也防上了,就不知,一会儿若真搜出了赃物,苏侧妃又当对她们如何措置?”
沈清仪红唇一抿,美艳的脸上带了三分委曲,“丢的恰是妾身初嫁入王府时,王爷亲身为妾身戴上的那串玛瑙手串!”
翠珠被她的目光所摄,怔愣了一下,游移半晌,上前一步道:“启禀王爷、侧妃,本日的确只要红芙女人一人进过奴婢的屋子……再就是流音入内传过话,真的没有别人了。”
见他到此,世人都转过身子面对向他,齐齐施礼,“给王爷存候。”
苏晚卿的神情有些不觉得然,对肃元翊行了一个礼,表示的非常慎重:“王爷,红芙服侍妾身光阴已久,妾身材味她的为人,至于流音,固然来西侧院还未足月,但妾身也信赖她的操行,只是为公道计,妾身还请王爷准予,由王爷的几位亲卫来搜索她二人的房间。”
但是,但是他为何要送如此恶毒的东西给本身的妻室?
“是!”沈清仪身后的丫环们齐应一声,提步就要向红芙房中涌去。
她这声极大,又颇含严肃,让满院子里的人行动皆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