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成!”宇文豹皱眉,如果他麾下的西山大营都撤回了都城,那岂不是要放弃都城四周的几个州县?
如果皇叔败北,那朝中再无一战之力的都城,岂不是要朝不保夕?
但是现在如许的环境下,他又如何能真的不管?
宇文豹刚想再次开口,却见上首的侄儿已经摆了摆手。
其他的州县丢就丢了吧,只要能紧守都城,他信赖,各地毕竟还是会有勤王的军队赶来的吧。
齐正去行宫?宇文信没有当即点头,反而沉吟了起来。
“皇叔,朕意已决,您就不必再说了。”
如何办,现在李元澈的雄师已经驻扎到了清河,离都城也不过只要三五日的间隔了。
现在想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都城,皇宫。
“陛下,”目睹天颜大怒众臣沉默无语,兴王宇文豹只好感喟一声,挺身而出。
御书房内,一脸寂然蕉萃的宇文信,有力的瘫坐到了龙椅上。
这个侄儿啊,真是不懂行军兵戈啊。宇文豹动了几次嘴角,却又不知该从何劝起。
看来,母后是必然要保她肚子里的阿谁孽种了!宇文信暗中捏紧了拳头,他晓得,若不到出产以后,母后为了防着他,怕是不会回京的。
在这个时候,齐正还能提出此事,倒也算是忠君爱国,替君分忧了。
如果齐正肯去行宫的话,和娘舅安国公一起,劝回母后的掌控,应当也会更大一些吧。
他晓得,上首的天子,一贯柔嫩寡断,脾气多疑。如果此时他再提出出城迎战,对方恐怕会以为他是想领兵出逃吧。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齐正低头,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精光。
“臣,多谢陛下体恤。”宇文豹叩首,内心却有了其他的动机。
“行宫那边,你可有好的建议?”在宇文信看来,齐正既然主动提起了此事,恐怕是内心已经有了主张了吧。
要晓得,现在的京郊行宫里,住的但是陛下的生母,太后张氏!
现在,李元澈的雄师几近兵临城下,世人面上虽是一派沉重之色,可心中却早就各自打起来了主张。
“臣请出京,主动迎战!”现在,都城四周,也只要他的西山大营,有一战之力了。
“陛下,”想到东风楼传来的动静,齐正不由特地减轻了语气。“若西山大营回防都城,那京郊行宫那边......”
“皇叔,”宇文信见皇叔难堪的模样,不由心中格登一声。
“镇国公,”想到这里,宇文信不由昂首看了下首的齐正一眼。
宇文信只踌躇了半晌,就点了点头,承诺下来。“那就辛苦齐爱卿跑这一趟了。”
想到这里,宇文信看似放缓了脸部神采,欣然一叹。
半个月前,益州的独孤氏带着周边五城降了李元澈的动静,已让他深受打击。
也恰是因为如此,镇国公齐正提起此事,才显得合情公道。
眼看江山即将易手,祖宗的基业也终将不保,宇文信又怎能不怒!
“皇叔......”宇文信,却有些踌躇不决。
只是如许,他固然无愧于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可到底是有愧于本身的妻女了。
可如果把握京畿防卫的齐正想逃,只需求暗里停止便可,又何必在朝堂上大张旗鼓的提出来呢?
如果那些州县失守,都城可就成了孤城一座,那到时,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皇叔,现在城外也是兵荒马乱的,皇婶和安南再待在西山也不平安。朕看,还是接他们入宫小住吧。”
可如果兴王的西山大营真的撤回都城,那行宫的安然,可就没有涓滴的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