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强压下涌上心头的羞意,用心绷着脸道:“你长大了,学会瞒着哀家事儿了……”
“无忧,你定然有事瞒着哀家!”景砚一瞬不瞬地凝着宇文睿。
宇文睿也觉对云素君有愧,可一想到本身的一番心机,忍不住辩道:“阿嫂,悦儿也并非一无是处啊!若当真她二人能够两情相悦……”
景砚因而轻笑。除了宇文睿,谁也猜不透那轻松的神情是真是假。
“无忧,你的心机,哀家能猜获得。但,哀家是景家的女儿,就不能不为景家着想。我的父亲,英国公,他这平生接受不了第二次的伤害,不管这第二次的伤害,来自悦儿,还是来自……哀家。你可懂?”
本来阿嫂只为我一人犯心疾!阿嫂只在乎我一人!
宇文睿咬唇。
这就是景砚所谓的“无礼”,可听在宇文睿的耳中,倒是另一番了解。她不天然地咳了一声,心说可不就是“无礼”了吗?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无忧,你存的是甚么心机?”
“渡真气啊!怕阿嫂心疾难受……”宇文睿一滞,仿佛阿嫂并没难受。这……
她仿佛上一瞬还在梵音绕耳的极乐天下,下一刻便直堕阿鼻天国,全不给她一分一毫的心机筹办。